从今往后,寿命共享。
“......何必如此?”阮轻的唇轻颤,她道,“谢蝉衣,我可是害了你的人啊。”
谢蝉衣没有出声,而是加快了动作。阮轻唇边不受控制的溢出呻.吟呜咽,她泛着水光的双眸瞪着谢蝉衣,却被谢蝉衣伸手捂住了双眸。
感受着阮轻的眼睫在掌心不断颤抖,谢蝉衣温柔的嗓音沙哑又暧昧:“别这样看我......”
一夜过去,谢蝉衣才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阮轻沐浴清理。
道侣契约的成立,让谢蝉衣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阮轻生命的虚弱。
直到晌午,阮轻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见她醒来,谢蝉衣立刻停止了修炼。
“醒了?”谢蝉衣声音温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因为道侣契约的缘故,阮轻被封印的修为早就回来了,加之谢蝉衣为她温柔清洗了身体,浑身上下,不仅没有一丝难受,反而还很舒爽。
只是即使脸还是自己的容貌,但她现在还是商藜啊,谢蝉衣究竟是为什么还能对她温柔的问出这样关怀的话。
阮轻沉默不语。
谢蝉衣眼睫轻颤了下,她墨色的双眸晕出点点暗红血色,谢蝉衣伸手捏住阮轻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谢蝉衣哑声道:“你看看我,阮轻,倘若我没有与修然相见,倘若他没有告知我炼制再生丹的人是他,而求药的人则是商藜,倘若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就算是被我杀了,也不会说出半个字。”谢蝉衣声声喑哑,带着难以言喻的悲哀,“阮轻,你怎么那么狠心?说什么恐再难相见,不过是因为,你在骗我!”
谢蝉衣周身笼罩的悲哀让阮轻心惊,这样的谢蝉衣,仿佛又回到了阮轻初将她自清玄宗内救出来时的模样。
阮轻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借口,会给谢蝉衣造成这样深重的伤害,她面色苍白,轻轻握住谢蝉衣捏住她下巴的手,终于低声开口:“倘若你不知道......那么,阮轻永远...都只会是阮轻。”
或许直到现在,她才知晓,自己以另一个身份,对谢蝉衣所谓的弥补,帮助,在一切都揭晓之时,对于谢蝉衣来讲,不过是一种更深的残忍。
叫谢蝉衣,放不得她,也杀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