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白芨要将人带走之时,一支白色玉笛却忽的横在了白芨即将接触到阮轻的手腕之前。
白芨一惊,霎时侧了下身,她手腕翻转,几枚淬了剧毒的银针便射了出去,待她站定之后,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谢蝉衣!”白芨咬了咬牙。根本没有想到谢蝉衣回来的如此之早。
那几枚毒针皆被谢蝉衣手中所执的白玉笛打落在地,而原本蜷曲在地上的人已经被她抱在了怀中。
白芨不过元婴中期,自然不是谢蝉衣的对手,她迅速扔下几枚符箓便想离开,然而还未来得及逃出这个屋内,颈项前便已经抵了一支白色玉笛。
明明不过一个乐器,但却散发着凛凛杀气,给白芨一种下一刻自己便会被这支白色玉笛刺穿喉咙的感觉。
一滴冷汗从额间滴落,白芨不敢乱动。
谢蝉衣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冷意:“你是谁?”
白芨脸色微白,心中顿时有些后悔。她思绪急转,想着该如何脱困。
谢蝉衣似乎有些不耐,白色玉笛向前推进。
白芨最终咬牙道:“我就是白芨。”
她嗓音柔媚日,带了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白芨心想,虽然商藜对谢蝉衣所说,当初所作所为皆是因为爱上了自己,但她自己最终却也被商藜封了媚骨,从某种方面来说,她与谢蝉衣应该是同为受害者才对。而商藜是她们共同的仇人。
商藜口中的谢蝉衣温柔善良,白芨有自信说服谢蝉衣放了自己。
却见谢蝉衣墨色双眸闪过了一丝冷冽杀意,白芨连忙开口解释:“蝉衣姐姐,其实,我与你是被商藜欺骗利用的啊。”
她甫一开口,黑色的眸子便蒙上了一层水雾。嗓音柔弱又可怜,还含着对商藜的恨意。
谢蝉衣执着白玉笛的手指捏得更紧了些,指骨也微微泛白,墨色双眸深沉幽凉,叫人看不出其中情绪。
白芨以为谢蝉衣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心中立时松了口气,她泪眼朦胧,继续说道:“商藜口口声声说什么爱我,所以才对你做下那些十恶不赦之事,然而,她真正为的其实只是她自己罢了。”
“早在九十年前,从我知晓她所作的那些恶事之后,她便抛弃了我,还险些断了我的仙途,这么多年,我受尽苦难,才有了今日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