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蝉衣的实力,似乎比阮轻了解的还要高上些许,那符箓所结下的阵法,只坚持了不到半刻钟,便被曲子带出的音波震碎。
破碎的符箓纷纷扬扬的洒落,阮轻猝不及防的咳出一口鲜血,原本被灵力封住的耳中却清晰的听到了谢蝉衣吹出的曲调。鲜红的血液自耳中蜿蜒流落。
阮轻想要重新封住耳脉,谢蝉衣却已经停了吹奏,她手中的白玉笛已经指在了阮轻的心口处。
阮轻身体微僵,暗道失算。
不算之前跟踪谢蝉衣的那个清玄宗弟子,阮轻是独自一人来抓捕谢蝉衣的。
最终的结果,她自然是已经打算好了假装不敌谢蝉衣。
哪知道谢蝉衣已经那么厉害,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经完全败在了谢蝉衣的手中。
阮轻不由想到之前碰到那些拦截她们的修士之时,大都是自己出手,时刻护着谢蝉衣,谢蝉衣便在身后面容含笑的看着自己时的那些场面,阮轻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早知道她应该要谢蝉衣出手的才对!!!
现在尴尬了,不过谢蝉衣还未证明清白,应该是...不会杀她的吧?
但是若被谢蝉衣带走,那她阮轻的身份怎么办?
就在阮轻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手指戴着的储物戒已经到了谢蝉衣的手中。
阮轻抬眸,面色冷漠的看向谢蝉衣,肆意道:“谢蝉衣,你敢动我?!你这一生休想再洗清污名。”
语气完全的有恃无恐。
心中却庆幸不已,谢蝉衣拿着的那枚储物戒是原身的那枚,而存着阮轻常用的长鞭与她和谢蝉衣用来联系的传讯玉符都在阮轻身上的另一枚储物戒中。
只是话音刚落,阮轻脸颊左侧便感到一阵疼痛,鲜红的血液自唇角流出,阮轻懵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谢蝉衣打了。
一直感受着谢蝉衣温柔的阮轻心中有些委屈。
她本来还想再开口放些狠话,但却又怕激怒谢蝉衣,只好抬头冰冷又嘲讽的瞪了谢蝉衣一眼,压根不知道因为心中的委屈,眼眶已经微微泛着红色。
这一眼,根本没有发挥出想要表达的气势,反而像极了阮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