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霰霰,我不高兴。”原箫寒把住阮霰微颤的腰身,重复着说道。
阮霰咬住下唇。他很清楚原箫寒因何生气,但这件事上,他们无法达成共识。以身诱敌是最快、成本最低的方法,他不能去赌原箫寒临场的爆发,也赌不了自己是否能够在紧要关头发挥出高于寻常的水平。
“说话。”阮霰的沉默让原箫寒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他低头到阮霰颈侧咬了一下,沉声道,“霰霰,我要听你说话。”
“不想和你说这个。”阮霰将脑袋别过去,垂眼微喘。
原箫寒换了个地方咬,“以后还这样吗?”
阮霰不答。
“以后还这样吗?”这次咬的是锁骨。
阮霰仍然不答。
如是三次,阮霰皆闭口不言,原箫寒暴怒抬头,将阮霰的脸扳过来,死盯着那双浅色眼睛,低吼:“阮霰,回答我!”
阮霰眼眨也不眨,同原箫寒对视片刻,缓慢道:“我要去议事厅。”说完便要抽身,原箫寒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一收,同时拂袖扫出横在镜雪里的所有尸体,往此地落下一道结界。
原箫寒拖着阮霰走进一间房,反手锁上门,“你不去。”
“原、箫、寒!”阮霰甩开原箫寒的手,咬牙切齿道。
“我在。”原箫寒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
“我现在没空和你做这些事!”阮霰冷着声音。他鲜少真正对人发火,没想到第一次被逼出愤怒的表情,竟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这个人。
原箫寒也意识到这一点,声音更轻了些,他蹭了蹭阮霰侧脸,胸膛和后背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清楚地感觉到阮霰身上的起伏。
“让阮家的人等上几个时辰,甚至一夜,又有何妨?”
“反正你没打算真正接手阮家,想做的事情,不过是除掉阮东林的同伙罢了。”
“我说的是不是?霰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