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教授不答,只看向许景严。
许景严在他们的讨论声中早就登上了炎地,机舱内白色的金属光芒将他的脸映得尤为冷冽,他语气平平,没什么情感道:“您想怎样?”
西西里教授没接话。
他知道许景严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在碰许景严的逆鳞。
但向泽是向瑞的亲弟弟,向瑞在这种情况下能毫不犹豫同意向泽的主动请缨,如果许景严如顾北所说,寻常士兵不会做的他也不会做,那么寻常士兵会做的,他也应该会做。
何况应战博多不是什么必死的局数。
如此想法听上去有些诛心残忍,但西西里教授想为最好的结局争取最有利的条件。
许景严看着西西里教授,那双眼睛在前往一线后本来就足够不近人情了,如今变得更加冷漠。
他沉默片刻后说:“顾北不是士兵。”
西西里教授说:“是,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关键时刻,责任应该落在每一位联邦民众身上。”
他话音刚落地,就感觉到许景严的视线几乎要透过光屏将他刺穿一般。
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没有任何人能抵挡住,西西里教授下意识哆嗦了片刻,心中苦笑,眼神却依旧坚定。
又过了半晌,许景严才将视线转向角落里的顾北。
他问:“怕吗?”
声音比和西西里教授对话时温和下来了不止一星半点。
顾北说:“怕。”
许景严又问:“去吗?”
顾北笑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