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许景严又把顾北带去了楼上那个房间。
顾北对他这个随时随地都能找到空地、空房间的能力是十分佩服的。
但也没拒绝。
就像他没有拒绝许景严的账户一样,只是人略显沉默。
据说当天傍晚许景严开会的时候,西西里教授托人送来了早前两年研制并在近期针对顾北情况,专门进行了改良的药油。等晚上顾北洗完澡之后,许景严便就着药油给他按摩。
西西里教授要求的按摩手法和以前许景严用的有那么点不大一样,无论是许景严还是顾北,都不习惯。
但西西里教授说,这个精油是为之后给顾北进行大型的医疗舱治疗做准备的,所以就算不习惯,也只能忍着。
新手法有点疼,也有点痒,到最后弄得顾北哭笑不得,气氛缓和了许多。
后来两人是一块睡的,什么也没做,就挤在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当时已经是半夜两三点了,顾北没睡着,就盯着天花板看。
直到身侧的许景严翻身将他圈住,亲吻他的额角,有力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一下一下的,顾北才慢慢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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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顾北被节目组的通讯叫醒,许景严不在。
他看了眼通讯内容,说在食堂集合,便快速穿衣下楼。
士兵们大多是早上六点钟吃饭的,所以八点时的食堂很空旷。顾北进去时,正好撞见将谢母送上楼休息的谢磬禾。
谢磬禾眼下青黑,顾北正要问她是不是没睡好,她就率先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我妈昨晚睡觉都在夸你。”
顾北哈哈笑说:“伯母太可爱了。”
谢磬禾学着他笑说:“我录给我爸听了。”
顾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