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却不说了。
许景严也不急,走回到床边,就在他身侧满满等着。
就这样过了大约半小时左右,顾北第二次低声唤了句。
“严哥。”
这回许景严听清了。
看着小家伙熟睡的面孔,许景严唇角勾了勾,没忍住,低下头来,在他梦语的唇瓣上轻轻吻了吻。
本该浅尝即止,但那触感实在太好,他又意犹未尽地贴上去咬了咬。
“在。”然后,他答。
看着那被咬过后红润的唇瓣,憋了三年的许景严实在没忍住,凑上去再咬了一下。
·
次日清晨,顾北醒过来,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满面迷茫,支愣着一头发丝坐在许景严面前说:“……我嘴是不是有点肿?”
许景严回过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是。”
顾北想问为什么,可却在这时候发现,许景严他竟然在穿裤子!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其中一方还在穿裤子,这场景简直不可言语的黄暴,让顾北一下子把嘴肿的事抛到了脑后,有点不知道自己的视线该往那放。
许景严倒还记得,没等他问,就给了个答复:“被蚊子叮了?”
顾北啊了一声,迟缓地看了看这个充满了高科技气息的房间,不明白什么样的金刚蚊子能在这里边生存下来。
但他嘴又确实肿了,面积还不小。
顾北若有所思地摸着他肿肿的嘴巴,正要用怀疑的视线去看许景严时,就见后者转过头,瞥了眼时间,然后从容淡定地对他说:“六点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