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抬头看他。
项臣温柔地注视他,以手抚过他的侧脸,描摹那淡雅清隽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最终落在淡色的软唇上。
“以前总觉得你很冷,冷心冷情的,对什么事都十分理智,理智得像是没有感情。”项臣道,“我们刚逃出来时,记得吗?在张老的家里,我们听到了安全出口有人求救。”
闻川想了起来,并不言语,只和项臣对视。
项臣道:“罗哥不甘愤怒,陶非哭得吃不下,还吐了,只有你很冷静。你没看见当时陶非看你的眼神,只当你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闻川道:“他怎么想,关我什么事?”
项臣登时笑了起来,闻川就是这样,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想法,因此才同旁人格格不入。
若是换了其他人,估计早就被排斥孤立了。想来前路也不大好走。
可他有实力,被老师们喜爱,前途无量,又因家境富裕,被大哥闻夏宠着,自是高人一等,并不在意未来会如何。
他就算一辈子醉心学术,嘴毒没有朋友,行事我行我素,也并不妨碍他好好地活下去。
如此自信孤傲的魅力,令他哪怕不得人缘,却也无人敢小看他,实际上,学校里有许多学弟学妹悄悄地崇拜于他,只是从不敢说出口来。
项臣道:“我知道,你并非真的不在意,只是你很理智,你知道我们救不了,如果当时出去,我们没有武器,说不好还会引来大群丧尸,救不了任何人,还得将自己赔进去。”
“你理智地看清了一切,所以显得‘无情’,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项臣笑着,“你看,现在不就表露出真实情绪了吗?”
闻川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若有人理解他,他也是很开心的。
项臣牵住闻川的手,说:“他不会得逞的,不止有我们在战斗,还有许多不屈的人,他们都会团结起来战斗。那个背叛者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不是你我的责任,是所有人的责任。”
闻川点头,内心的烦躁和愤怒被稍稍平息,两人刚走到会议室门口,杨庆跑了过来,急切道:“闻川!你大哥!闻夏跟着周迟、颜书玉跑了!”
闻川:“……”
闻川:“!!!”
项臣蹙眉,他不相信闻夏和这事有关,按闻夏那人精的脑子,应该是想到了别的办法,却又来不及再通知他们,于是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