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罗子淞放下口袋,狠狠踹翻了客厅里的茶几,似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泄,他又打开窗户对着外头发出了怒吼。
闻川抱着手臂靠在书房门口没说话,陶非惊得躲在洗手间门后,发着抖说:“罗哥,罗哥你不会被咬了吧?项、项小哥?”
项臣没说话,胸膛剧烈起伏,去厨房里灌了一大杯冷水。
罗子淞眼眶发红,眼睛里都是血丝,颤抖着抬手捂住脸,手指上的戒环沾染了黑色的血液,看着很是不祥。
闻川对陶非道:“去睡吧。”
陶非迟疑一下,走过来看了看罗子淞,确认他没有被咬,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对方肩膀以示安慰。虽然他完全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陶非进了卧室,闻川看着项臣,道:“那几个人死了?武器从哪儿来的?”
项臣简单地说了一下,闻川明白过来,看向罗子淞:“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
罗子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崩溃地道:“我忍不住会想,如果她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藏身的地方,却被别人抢走了干粮和武器;如果她们只是希望能被人拉一把,却被人当做麻烦……”
罗子淞不敢细想,他脑海里全是那几个学生的尸体。
他们还没有变异,不,也许根本就没有被咬,他们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会不甘心吗?后悔吗?愤怒吗?绝望吗?
罗子淞抖着手,单手从钱包里费力地抖出自己女儿的照片,那是一张普通的一寸照片,可爱的像个洋娃娃的小姑娘扎着羊角辫,绽开缺了牙的笑容,甜甜地看着镜头。
项臣看了一眼,抬头和闻川对视,片刻后道:“我有一个问题,那两个人说自己是走私枪械、贩毒以及贩卖违禁抑制剂等,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许小区里就有他们的聚集地,”闻川耸肩,“只是外人不知道。”
项臣唔了一声,往后靠近沙发中,枕着头说:“张老居然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啧。”
罗子淞拇指轻轻摩挲照片,眼眶通红,神情疲惫。
他这会儿慢慢冷静下来了,去喝了杯水,席地而坐道:“据我所知,这小区居住的人大多职业敏感,小区的安保措施不可能这么松懈。”
项臣和闻川都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