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殊本就打算派人请他,此时他不请自来,倒是省了一桩事了。
晋国营帐内,魏殊把军中将领齐聚一堂,派人好酒好菜的照应着,沈愿也坐在之下,百里烜则坐在了他对面。
“陛下可知晓那个消息了?”魏殊啜了口桌上的酒道。
百里烜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在沈愿身上,觉得此人甚是眼熟,但又想不起来,闻言顿了一顿,而后微微颔首:“自是听闻。”
魏殊看他看沈愿,以为他认出来了,面色略有不虞:“那陛下以为何如?可有疑点?”
“我觉得大可一信。”
“哦?怎么说?”
“匈龄这一任大王扶思,是个及其痛恨妖物之人,听闻他母后,当年便是死在一妖道之手,那是他一生中的阴影,所以我看此事不假。而且此人有一颗肝胆之心,恨极了宵小之徒,此番不惜与许国将领争吵,赌一时之气,退兵百里,以其之秉性,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举,显然是恨急了,我觉得值得一信。”百里烜道。
“不错。”魏殊颔首颇为赞赏,“陛下与我料想的一样。许国不除其之,必然是看中了匈龄军队的私矿,还有其手中巧夺天工的能工巧匠,听闻他们锻造出来的兵器,锋利逼人,实乃鬼斧神工。”
百里烜扬扬唇角,拿起桌上的酒盏:“殿下既说此话,定是有所决断了?”
魏殊也端起酒杯:“孤所想,便是陛下所想。那便祝我们出手得卢。”
“旗开得胜,干!”
“干!”
第75章
下了晚宴,魏殊回到主帅营帐,甫一坐下,想到夜晚之时,两人的眉来眼去,就不禁怒火四起,手不自觉的向床栏砸去。
那个百里烜显然是已经认出了阿愿的身份,可阿愿不禁不避讳,还在晚宴结束之时,眼神闪躲,拒绝来到自己营帐,那神情就像做贼心虚一般。
他不是不信他,就是太窝火,他也不知究竟是生谁的气。
气着气着,他下了一个决定,沈愿不是说人多眼杂才不与自己亲近吗?那就如他的愿,他倒要看看谁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