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今日刚刚敬天法祖,就有冤情出现,以臣看来,颇为玄妙啊!”有人搞起了迷信活动。
“陛下,年关将近,杀猪过年,这年关对有些人来说,的确很难过啊!”有人的话,说得很有深意。
……
“既然诸位爱卿想听,就听听吧。”景骊端坐在御驾中,可有可无地说道。
这事意指卫衍,是肯定的,不过他很好奇,卫衍这家伙,一向奉公守法,循规蹈矩,这些人到底抓到了他的什么把柄,才觉得只要把事情闹出来了,就能够达到让他厌弃卫衍的目的?
皇帝在车内这么说,内侍很快就把他的话传达出来了。
皇帝都这么说了,卫衍挥了挥手,示意属下掏出那人嘴里的帕子,让他开口。
不过那人依然被侍卫们控制住了手脚,免得他突然暴起伤人。
“陛下,草民姓沈,名泉,乃东平县人士,家中原有薄田十几亩,全家耕作,尚能糊口。今冬有一豪门奴仆,仗着主家威风,想要强买我家的田地,老父不从,被这豪奴的手下推搡了几下,不慎跌到了檐下的石阶上,当场就没了声息。豪奴眼见不好,扬长而去。草民去县衙报官,县尊大人抓来了豪奴的手下,这些人只推说是老父自己跌倒,并非他们推搡所致,只肯赔草民家二两丧葬银子了结此事。草民不要银子,只求他们给老父偿命,县尊却劝说草民息事宁人,因为背后之人,草民家开罪不起。草民现在只求陛下做主,给草民的老父一个公道。”
那人跪在地上,口齿伶俐地说了上述一大段话。
他这话一出来,顿时就博得了在场许多人的同情。
贵胄豪奴,仗势欺人,本来就很容易引起公愤,更何况还闹出了人命官司,而且这人此番为了老父出头,告起了御状,显然是个孝子,又在旁人眼里增添了不少同情分。
“陛下,就算他冲撞御驾,罪孽深重,但是其情可悯。”
“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一堆人,又开始帮他说话了。
有人是故意这么说,有人恐怕是真同情了。
“陛下问,可知是谁家的奴仆?”随侍的内侍,得了皇帝的吩咐,代替皇帝问话了。
“草民不知,恳请陛下谴人彻查。”那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