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北挂掉电话,对陈其年说:“他说他,试试看。”
陈其年只能先寄希望于此了。
一个小时之后,秋芒打来电话:“幸不辱命,搞定了,北哥你得请我吃两顿饭了。不对,撤回难度比发出去高,五顿。”
游北:“好。”
“那我先睡觉去了啊,元气大伤。”秋芒打着呵欠挂掉了手机。
游北看向陈其年:“听到了?可以安心,睡觉了?”
陈其年的心里面仍然有些不安,叮嘱道:“以后有事先和我说,不要瞒着我。”
游北点点头。
陈其年既然已经知道了崔烈如今的本性,自然是比起以往更不想搭理他,可回家吃早饭的时候,他奶奶一个劲地叮嘱他这段时间要陪崔烈一起上学放学,千万别再让人打了,再打就要住院了。
以往游北假装吃醋还好,如今崔烈被打成这样,若游北仍然不许陈其年和他玩,就怕奶奶和爷爷会从“小北真可爱”倒向“小北太不懂事了”,因此陈其年及时在桌子下面按住游北的大腿,不动声色地答应了。
就快结束暑假补课了,这几天先应付着,时不时再找点理由跑路就好。陈其年这样想。
因此,陈其年和崔烈一起上了学,而游北不远不近地跟着。
陈其年担心被崔烈看出端倪,一路上还得装出仍然代替游北很内疚的样子。崔烈则是非常温柔的样子开解陈其年,却又透露出对身后游北的畏惧。
崔烈越是这样,陈其年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越盛。
即使陈其年如今已经知道了崔烈在装,再来看崔烈演戏,也仍然难以看出破绽,实在是太可怕了。
陈其年忽然担心起爷爷和奶奶来。如果被崔烈发现了自己也是重生者,并且与已经看破并疏远他了,他会不会将矛头改而朝向爷爷和奶奶?
那,要怎么和崔烈继续周旋?学校有宿舍,想个办法把崔烈送宿舍来吗?
陈其年焦虑地思考了整个早自习,直到第一节课上课,老师走进来,按照惯例放下投影布,打开电脑——
全班寂静了三秒钟,随即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