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怎么了?”
欢喜本来在卧室整理床铺整理的好好的,突然听见一身巨响,就是公孙璃跳入温泉池的那一刻所引发的响动,她怕公主出事,急忙跑过来看。
晏七七目光一凝,欢喜要是现在进来,看见公孙璃这衣衫半褪的样子,那才是有理说不清,她急忙开口,“别进来!我没事!”
好在有屏风隔着,没有她的命令欢喜也不敢迈进一步,见公主吐字清晰,想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好止步道:“那奴婢不进来,公主您有任何需要就叫奴婢一声。”
等到欢喜一走,公孙璃又偏头笑了起来,“口是心非的小丫头,刚才怎么不叫?你一叫引来那么多人把本尊主住了岂不是更好,你不是天天盼着本尊主死吗?怎么,现在又舍不得了?”
他甚至还装模作样的靠近了晏七七,想宠物猫一般嗅了一下她的发香,然后在晏七七生气之前又快速闪开,动作像是演练了千百遍,一气呵成。
听他说话阴阳怪气的,晏七七又何尝不知道公孙璃在激她,冷冷的看了公孙璃一眼,“你还真别拿自己当回事,想要对付你,我头发上的这根银簪子都够了,又何须要旁人动手?”
公孙璃却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自顾自的笑了,他的衣衫半看半合,配上那副雌雄莫辨的容貌,真真当得起”美男出浴“这四个香艳无边的字。
只可惜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阴狠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
“你是怕,万一招来了你的心上人,不好收场吧?”
“心上人”这三个字瞬间戳痛了晏七七,她脑门一炸,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直接站起来大声反驳,“当然不是!”
公孙璃哈哈大笑,“看,你还急眼了,还说不是?”
公孙璃是用毒高手,刚才那一嗅自然也不是登徒子要轻薄她,而是他闻到了南红花草的味道,这个只有敷外伤的时候才用得到。
难道晏七七受伤了?
他的眸子时明时暗,眼中似有光圈一层层的散开,像是隔着云山雾罩一般看不到底,声音暗暗的,“郝连澈欺负你了?”
欺负有很多种含义,偏偏晏七七想歪了。
她老脸一红,“关你屁事!”
晏七七心里七上八下,公孙璃的到来将她本来就乱七八糟的一颗心更是搅得如浆糊一般,她嘴硬不肯承认,情急之下只能想出一个理由来。
“和郝连澈没有关系,虽然你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不过看在当初在摄政王寿宴上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也不会大喊让人来抓你,所以,你走吧,有多远逃多远,就当做我从未见过你。”
大概是公孙璃没想到晏七七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还未褪却的笑意当场就凝固在脸上,眸光沉沉的看着她,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觉得我是逃出来的?”
晏七七跟看白痴一样的盯着他看了一眼,“不然呢?谁会傻了吧几的放你出来?你可别忘了,你杀了摄政王的心腹,他肯定会找你算账的,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