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一直这样。”林爸爸似乎想起了一些有趣的往事,忍俊不禁。
顾砚秋见他这个表情,多问了一句:“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谁?”林爸爸反应了一下,说,“你说微微啊。”
“嗯。”
林爸爸打开了话匣子:“微微小时候是很机灵的,但是有点少年老成,朋友都是她精挑细选过的,大多数同龄人她都看不上,想跟大哥哥大姐姐玩,但是大孩子又不喜欢小孩子,觉得带个小拖油瓶不方便……”
顾砚秋感兴趣地听着。
林爸爸喝了口水,笑着说:“她在上学的时候特别受欢迎,受欢迎到什么地步呢,我去给她开家长会,她班上班干部,不是会准备水果之类的吃的给家长么,轮到我,那桃子、梨、苹果,甭管是什么,那肯定都是最大的一个。还有些小同学,开会前后偷偷给我塞礼物,什么糖啊牛奶啊巧克力啊,数不胜数。”
“她现在也很受欢迎。”顾砚秋想着林阅微回回出去都能招惹点桃花,轻轻挑了下眉梢。
林爸爸笑意愈深:“关键是,不光是男同学,女同学也有,女同学比男同学还多呢。”
顾砚秋心里咬牙,面上微笑着说:“现在也是的。”
林爸爸没料到这个,颇为惊讶:“是吗?上大学以后没有家长会了,我都不知道。”
顾砚秋问:“她不是挺独的么?”
林爸爸说:“是啊,所以更奇怪了,可能是神秘感?”
顾砚秋想着林阅微到底有什么神秘感,结婚那天,顾砚秋应该是先被她的脸给吸引了,化着基本上认不出来本人的妆,眉宇里隐隐透出来的锋芒却不容忽视,就像她后来才见到的真容,像是开在荆棘丛里的玫瑰花,用最张扬的颜色告诉别人,她是有剧毒的。
顾砚秋修身养性这么多年,都忍不住要去采来看看,更何况旁人。
现在这朵花又要出去招人了,顾砚秋想想就觉得头疼。
花本人毫无所觉,在地毯上和薛定谔比赛打滚。耳畔听得一声门响,林阅微坐起来朝大门看了一眼:“你回来了。”
“回来了。”顾砚秋弯腰换鞋。
“要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