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
顾槐把气喘匀了,盯着她看了好半晌,难以置信地道:“谁说我要无牵无挂地走了?”
顾砚秋:“李秘书啊。”
顾槐怒道:“你把电话给我,我给他打电话,说的这是什么话,咒我啊。”
顾砚秋心说:难道不是?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哦,李秘书原话说的是无牵无挂,没有‘地走了’那段。”
顾槐咳了咳,说:“是你们误会了。”
顾砚秋:“嗯?”
顾槐道:“我说的无牵无挂是解决完公司的事情,我安安心心治病,医生说了,我情况不严重,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治愈可能性挺大的,就算好不了,也不是一年半载就会走,怎么也要磨蹭三五年,够本儿了。没想到,这大过年的。”
顾槐笑了笑,说:“哎,这身体突然就不争气了。”
顾砚秋:“所以说……”
顾槐:“我就是瞒了一下,不想让你们担心。”等他解决完公司的事情,就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病,带着贺松君,毕竟他欠贺松君的太多了。
顾槐:“现在知道了也好,等我癌症这个消息在公司传开来,大小吴他们两个恐怕更坐不住了,正好让你坐收渔利。你不要老是跑医院,让他们知道该怀疑了,明天该上班上班,该正常开会正常开会。”
“我知道了爸。”顾砚秋习惯性在他面前展现出了听话的样子。
顾槐:“我有点困了,你也去睡觉吧。”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顾砚秋还有很多问题没问,但顾槐不知是真累假累,已经摆出了“送客”的架势,顾砚秋只好出去了。
顾飞泉和林阅微同时站了起来。
顾砚秋先看了一眼林阅微,再将视线落到顾飞泉身上,说:“爸睡了,今天晚上我……”
顾飞泉抿去方才闪过的一丝不悦,打断她,主动道:“我来守夜吧,明天我请假不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