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嘛,别人也是要放假的,我在家里钻研剧本,不算太忙。”
“我确定了就告诉你。”
“早点休息。”
“你也是。”
“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
越靠近事情的真相,顾砚秋以为自己会越紧张,心理压力更大,所以晚上特意捆了两只手,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昨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被蒙在鼓里这么久,面对真相没有近乡情怯的感情,而是迫不及待。
刘先生起得够早了,顾砚秋比他还早,两个人吃了早餐,早早地便去了养老院。
手续之前就办过了,刘先生带着顾砚秋见了这里边的一个接待人员,四十来岁的中年女性,顾砚秋和对方握了握手:“方主任。”
方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普通话带着本地的口音:“你是高奶奶的外孙女?”
顾砚秋点了点头。
方主任看看一侧的刘先生,引她往前走:“你跟我来吧。”
方主任边走路边和她说话,顾砚秋仔细听了听,有个别词她听不懂。她妈妈的普通话是不带任何口音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在北方生活久了,自然带上了燕宁的口音,这就导致了寻找她老家难度的增大。
方主任说,高老太太是前些年由一个壮年男子送进来的,当时她丈夫,也就是顾妈妈的爸爸早就去世了,高老太太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不太好,靠着政府的低保过日子,生活很艰难。
顾砚秋听着便皱起眉头。
她妈妈不像是个不孝顺的人,怎么会让父母落到这样的田地?
刘先生在给她的邮件上略有提及,但是都是些零碎的消息,暂时还没有一条关键线索将其完整地串联起来。
刘先生问:“你之前不是告诉我说沈女士来过几次么?就是我给你的照片上的人,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