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
顾飞泉一秒钟都不带停顿的。
贺松君左右扫视了一圈朝这边探头探脑的佣人,“都看什么看,还不干活去!”说完一跺脚追了上去,“顾飞泉,你要造反啊?”
快到门口的时候贺松君消了声,和顾飞泉继续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顾飞泉正在气头上,懒得配合她逢场作戏,大踏步上了楼。
顾槐看见了,问:“他怎么回事?”
贺松君笑道:“没什么,就是陪我逛街逛得不乐意了。”
顾槐顿了顿,似乎在忍受什么似的,说:“下回他要是不乐意的话,你可以让我陪你去,只要我有空。”
贺松君愣住了。
一旁的顾砚秋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槐。她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拳,离开了客厅。
半晌,贺松君才小心翼翼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顾槐说反问她:“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不是真的?”
“那三十年前呢?你答应过我什么?”贺松君双目含泪。
“一切是我的错。”顾槐抽了纸巾替她拭泪,看着她说,“但是孩子们是无辜的,我不希望飞泉变成你手中的工具,他是个好孩子。”
顾槐说:“我会补偿你。”
贺松君任由男人的指腹在她眼角揩过,满怀悲怆地想:太晚了,你欠我的这么多年怎么算呢?
***
顾砚秋上了三楼的露台,和顾飞泉望过来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两人同时错开,各占一隅,井水不犯河水。
顾飞泉脚下落了两根烟蒂,他还在不停地抽,眼睛看得很远,目光深沉。顾砚秋坐在墙角搬过来的一张小马扎上,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