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二狗,哪有这事?杨坑组的村民要价五万元一平,跟我有屁的关系?你不要什么都栽到我头上!”皮大炮耍无赖的道。
“皮大炮,五万元一平就是你指使的。杨超春都承认了,要不要把他叫过来对质?”
见皮二狗满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老张忙是打圆场道:“二狗啊,这个是谁唆使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经过我们镇府出面,让杨坑组的村民把价钱降下来了。从五万降到一万,确实是皮村长做了工作,对不对?从这点来说,你应该感谢他。他有万般不是,至少在修路上这件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上,他没有含糊,对不对?所以啊,他帮了你,他有困难了,你也应该帮助他嘛!”
我去,这什么逻辑?
明明是皮大炮教唆杨超春把征地补偿抬到了五万一平,现在皮大炮迫于镇府压力,把价钱降下来了,我还要感谢他?
“张书记,不对不对。谁唆使的不是不重要,而是相当重要。这个不搞清楚,下面就没办法做出公平的决断了!五万元这事,明明就是皮大炮教唆的啊,现在你出面弹压,把价钱降下来了。要说感谢,我只感谢张书记你!”他这货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道。
“好好,你自己说了,征地这块要感谢我,是吧?那我有个不情之请,请你租下二村的山林,行不?”说实话,老张这次帮皮大炮站台,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来的。他是老油条了,知道皮二狗无论是实力还是结交的人脉上,不再是那个贫穷的农家小子。只要假以时日,他能结交到的人脉只会越来越硬。
所以,要不是皮大炮再三央求,一个劲的鼓吹皮二狗威胁论的话,他还真不想趟这池浑水!
这会儿他肠子都悔青了。
宁愿得罪皮大炮,也不能得罪皮二狗啊。
现在,三方都横着走,没有人愿意退让一步。张大狂是骑虎难下了。
“张书记,征地这块,我已经感谢完了啊!”这家伙心说,一百万的劳务费已经给了,那就是感谢费。
“你……”这下张大狂也噎个半死,哑口无言。确实,就征地这块,二狗已经支付了一百万的劳务费,说是劳务费,实际上就是感谢费!征地这块是皮二狗为了修建柏油路打前站,真要说起来,应该白洋镇府感谢皮二狗。全镇的老百姓都要感谢他!想到这里,老张一脸无奈的道:“二狗,你翅膀硬了,说实话,我真不敢得罪你。好吧,可能有你的考虑,那就不租了!”
见老张退让,皮二狗越发强硬,皮大炮哭丧着脸道:“张书记,你是白洋镇的书记,干嘛要让着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乡下小子?二村的山林有上千亩,他要是不租,那就荒废了啊?张书记,你不用跟他废话,直接下命令就行了啊?”
皮大炮见老张起身要走,他便是死乞赖脸的一抱,抱住了老张的大腿。抱得死死的,如附骨之蛆,老张叫苦不迭道:“大炮,不是我说你。你明知道离不开二狗,没有二狗你不行,那你干嘛还要跟他对杠?还到处散播他的谣言,败坏他的名声。还说他是小偷,他真是小偷,逆天菜、逆天三七、锁阳丸和逆天稻哪来的?全天朝就他一家的技术,上哪偷去?他都是亿万富翁,还用得着出去偷?你造谣也造点有技术含量的!”
“张书记,我没有,说了我没有!我要是造了皮二狗的谣,我就是狗养的!”皮大炮赌咒发誓道。
“皮村长,昨天你跟宋月琴造我的谣,这么快忘了?还敢发毒誓,你这张嘴就是放屁用的!”皮二狗无语了都。
“是啊,皮村长,要不要打电话给宋月琴对质?看我们有没冤枉你?”户田惠梨香帮腔道。
老张见皮大炮满是一副受了冤屈的样子,他也同意道:“大炮,你说你没有,那就跟宋月琴对质?如果确实冤枉了你,我让二狗向你道歉!”
“张书记,那个宋月琴是二狗的合作伙伴。她当然向着皮二狗啊?”一说对质,皮大炮就开始百般推拖,没底气了。
“看看,一说对质,你就找借口。算了,你的破事不要来找我,我镇上还有个会,先回了!”说完,张大狂就赌气把皮大炮甩开,头也不回的上车,打道回府。
丢下皮大炮在原地发愣。这老奸巨滑猛地打个激灵,一骨碌爬起来道:“皮二狗,你要是不租我村的山林,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你信不信?”
现在皮大炮肠子都悔青了。
要怪就怪黄金亮那个王八蛋,不是他出这个馊主意,他根本没想在这里敲竹杠。
本以为把旧的山林协议解除了,可以要多点租金,再签新的。
他是这样想的,他有张书记撑腰,皮二狗不敢不租二村的山林。可以说,张书记就是他的底气
没想到皮二狗这家伙居然不租了!
更没想到的是,张书记发话让他租,这家伙都不租了!
也就是说,皮二狗根本不怕白洋镇的一把手!
天哪!
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农民,居然敢跟镇上的一把手说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