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岗郡王说得是,我不尊圣命,抗拒朝廷不配为官。此间事了,我自会向皇上递辞呈,就算不许我也要辞官回乡。既然朝廷已决定,圣命难为,我再反对也没用。我倒要看看,何将军遇刺一案,皇上和朝廷的结果出来,你们是遵守还是抗拒。”
“啊!”许多人像是第一次认识杨琳,睁大眼睛呆呆看着他。义王府的人傻眼了,绕来绕去,居然被人家钻了空子。
不说李豫,就连朝廷也多半会偏帮何浩然。派太子来还不算,带五千兵马来?有点震慑的意思。处理的结果想都不想,义王府上下一定不卖账。
李适李遐两兄弟最高兴,目送狡猾如狐的杨琳离开。经他这一闹,大家也没心情说什么废话,来到一座偏厅,李适将话转入正题:
“父皇派我来主要是替义王办理丧事,其次是审理何将军遇刺一案。你们的奏折父皇十分重视,义王临终前说的那些话,将会一一去查证。对此事我知道的也不清楚,还想请教大王叔。”
可能是怕李重那个蠢货再说胡话,将他留在灵堂上,李默和众王侯在偏厅陪李适。
李适的话说得很公证,让人挑不出毛病,李默只得将对自己有利的话说出:
“何浩然来到洛阳宫,住在均王府,第二天来到我义王府。当时均王殿下也在,并没过多少时间,外面就来了大堆刁民告状。当时我们也以为不关他的事,没想到他不但不许我们抓那些闹事的刁民,还不惜拼命阻止,将那些刁民全带到均王府。也不知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听说半夜还在审。连商盟之事也不顾,审了两天。这些事均王都知道,他可以作证。”
李默的话明摆着,那些百姓是受了何浩然指使。一来洛阳就这样,分明是何浩然早有预谋,想对付义王府。
见李遐没接话,十六皇爷李响不满质问:
“均王,何浩然与你同来,并一直住在你均王府,莫非你不知道?”
“十六皇爷说笑了,此事我当然知道。”李遐想好说词:
“那件事大家其实是个误会,何将军都与我说清。的确让人很怀疑,也不知那些百姓受谁指使,聚集到义王府前告状。当时围观的人太多了,连一些使节也在。何将军怕会影响义王府的声誉,才装着与大家不合,带那些百姓去我府上审问。也没问些什么,主要是问他们指谁的指使。可惜大家只接到一张纸条,问了两天没问出什么东西。”
二十一皇爷李纯瞪了李遐一眼:“你这番说词好啊!与何浩然上的奏折完全一样。开始我们这几个老东西也信了,后来二十四弟被他害死,我们才惊觉过来,这些全是他的圈套。”
李适两兄弟互望一眼,十分不满李纯的说词。他装着不知道多少事,不好接嘴,李遐只好上阵:
“二十一皇爷过滤了,哪有什么圈不圈套。要说圈套,那事应该归于教唆百姓来此之人,此事我们定要追查到底。二十四皇爷的丧事还需操办些时日,我看不如这样,边查案边办丧事,这样也能早日还皇爷一个清白。”
“二十四弟做了什么事?你要还他清白?”李遐被李纯一顿怂没敢回话。
“我们不反对边办丧事边审案,但这案子我们必须参预。我们也还没老糊涂,想来一两个案子还能审清。现在何浩然是最大的嫌疑人,怎可再住均王府?先将他打入天牢。”
两兄弟还在发呆,李响接话:
“不错,此事干系太大,为防止他们继续施什么奸计。明镜庄一干人,除清莲外全都得拿下。”
除一群王侯外,只有二张、钟涛等几位大臣。二张最清楚,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何浩然以后一定会走极端。凭何浩然的本事,以后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不管得不得罪众王,张延赏站出来:
“陈王之言我不赞成,当日我和张大人也在场,义王的确是因病去逝。病因也很清楚,因为有顺阳侯李树群在场,引起义王病犯,绝不关何将军什么事。义王临终时可能没想明白,才说出那些话。那些话无凭无据,怎能将何将军当作嫌犯?”
大家没想到张延赏会如此为何浩然说话,气得众王侯满面红光。这些话要是由张万福说出,保证几个王爷会发飙。一个身穿蟒袍、长着一笼边胡的中年王爷起身质问:
“张相爷,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临死时是不会说假话的,你虽是宰相,也休想污蔑二十四皇叔。这是我皇氏之事,不需你掺和。”
“皇氏之事既为天下事,天下事自有天下人管,况我还是朝廷命官。”张延赏没鸟他,对李适建言:
“太子殿下,目前那个棺材铺的宋杰、顺阳侯李树群是罪证如山的犯人,何不提取他们来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