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可说,不说会生出心魔,坠入十八层地狱。我年青时犯过杀孽,功名心太重,幸得我佛收容,这些年总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直在为其忏悔。”
回答有些普通,他在心里有些鄙视。
“上师说得不错,什么事都可说,对佛家来说,一切皆无秘密,我说得对不对?”
维德怔了怔,旁边的老蕃僧以为他答不上来,帮其回答:
“那当然,对于我佛来说,一切皆是空,光明正大方能放下,有何秘密可言?”
“大师说得好,”何浩然也不知应不应该叫对方大师,给对方点了个赞,说出最终的目的:
“我的佛理与众师相比,还差了一大截。唉!本以为佛门也有一些隐私之所,原来我错了。众师请吧!不用在这里招呼我们了。吴默,你们带人到四处搜索,不可放过云马寺任何一处。要是有小僧阻挡,说明对方心不净,将他们暂时控制住。”
大家都呆住了,没想到他几句话,就让对方吃了这么大的亏。吴默再次崇拜地看了他一眼:
“众弟兄跟我走,带着大家一定将云马寺查个干净。”
维德没有阻止,旁边的老蕃僧跳出来大叫一声:
“佛门乃清净之地,岂容你们放肆。”
他正要有所动作,维德一把将他抓住:
“施主说得对,佛门就要心净,心不净者难成佛,就让他们去查吧!”
朱方杰有些看不惯,对出去之人说:
“大家小心些,不可骚扰到佛门。”
吴默、扬金、李愿和衙门的两个捕头各带二十多人,从下房查到上房,连几座只能住一人的小塔都没放过,结果查到天快黑也没查到。
一大群人再次来到大殿,向何浩然朱方杰汇报。老蕃僧怒冲冲冷哼一声:
“佛门虽无私,却也不是谁都能惊扰的。此事因你们而起,你们定会遭到报应。”
“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改日定当上门赔罪。”朱方杰冒了一身冷汗,拉住何浩然的衣襟:
“汲县侯,我们走吧!”
何浩然白了他一眼,要是叫个侯爷还没什么,汲县侯这名字太不吉利了,又加上才得罪佛祖。心想就这样走怕真要生出心魔,对几个手下说:
“我要亲自去检查一下。”
他没理会朱方杰,带着手下朝院内走去。这次维德几人仍未阻止,只是陪着他一同前往。在各厢房中转了一圈,来到一座颇为荒凉的后院,这里除了个小塔,什么建筑也没有。
“将军,上面我都检查过,没有什么发现。”
此时天色已经落幕,还好府衙送了许多火把来,照得荒凉后院一片通明。吴默的话刚说完,一直未开口的维德终于忍不住了,拿出一张黄轴书卷:
“施主,该看的地方你也看过了。佛虽慈善,也有演法无谓,犹狮子吼,其所讲说,乃如雷震。如来正声,能降服一切妖魔。施主还要在这里无理取闹,我只得取出文神武皇帝书卷,请你离开。”
维德说完,将书卷缓缓打开。除何浩然外,同行之人大惊,只见上面写着:“佛无国界”四个大字。
何浩然朝左右看了看,还好没有什么“见字如朕亲临”之类的话,大家都没有跪下。朱方杰劝道:
“这是文神武皇帝写给云马寺摩迪上师的字,我有幸曾见过一面。算了我们走吧!反正京城已经被封锁,有他们的画像,插翅也休想飞出去。”
“只是一张普通的字而已,”何浩然暗想,松了口气说一番令人刮舌的议论:
“文神武皇帝的字可是宝贝啊!你们居然动不动就将它拿出来,全无半点尊重。待我这次回到皇宫,定请皇上收回此书。交由皇上保管,总好过你们这种无理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