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杨突然语带嘲讽地说:“不是都结婚了吗?你住这里你妻子住哪里?”
张博没说话。
静了一会儿,他抬手示意两个人坐,起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来。
舒杨看着水杯,又问了一遍:“不是结婚了吗?还回来干什么?在这里住着是守丧?打算守多久?三年吗?”
成新意拍拍他背:“哥你别激动。”
舒杨:“我没激动,我很平静。”
张博摘掉眼镜,抹了一把脸,半晌才说:“我是爱他的。”
“人都没了就不用装深情了。”舒杨说,说完咬了咬牙,把更难听的话咽了下去。
张博自嘲地笑了笑。
舒杨深吸一口气,说:“他走之前给我留了一封信。”
张博猛地看向他:“信呢?”
舒杨:“那是给我的信。”
张博顿了顿:“对不起,我想知道……信上……”
“说到你了。”舒杨打断他,简单地答,“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你结婚了?”
张博眼眶顿时红了:“他说什么了?”
舒杨:“你真想知道吗?我给你两分钟想一想,知道了之后你可能会后悔,如果你有良心的话。”
那封信连成新意都没看过,他这会儿见舒杨这个样子,也开不了口,只好紧握住他手。
三个人在诡异的沉默里端坐着,张博最后说:“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