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算步行回去,反正不远,手上也都没什么事。走出没几步,成新意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来,舒杨站在旁边,依稀能听到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等那头说话声停了,成新意才礼貌但是疏远地应:“不用谢的,我今天还有事情,要么改天?我请你。”
等他挂了电话,舒杨问:“有事?有事就去。”
“没事,就那借书的学妹说谢谢我,想在开学之前请我吃个饭,其实要请也是请你才对。”成新意摸了烟出来点了,觑他一眼,“刚认识你的时候看你太正经了,都不敢在你面前抽烟。”
舒杨笑了笑:“我太正经了?碰到你的时候我好像没有板过脸,我太正经你还敢嘲笑我要哭?”
成新意垂眼看他:“不是表情的问题,你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正经’,而且那种境况是该哭。”
舒杨耸耸肩:“什么境况?境况永远不会有最糟,所以都不值得哭。”
成新意想了想:“那什么时候才值得哭?”
舒杨:“不知道。”
成新意狡黠地笑了笑,揶揄道:“你怕是躲起来哭的,所以现在才能这么大言不惭。”
舒杨一笑:“我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弟弟,不存在会躲起来哭的情况,况且就算躲起来哭又怎么?不在人面前哭不也是种本事吗?”
成新意皱着眉,十分担忧:“积压的眼泪的毒会把你毒死吗?”
舒杨哈哈地笑了几声,突然就很想恶劣一点,他扬起一边眉毛,挑衅似地回答:“不会把我毒死,但可能会把人变得黑心烂肺。”
他平时温和着还好,这时候一做这表情,整个人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锐利,冷冷清清的,让人不太敢靠近。
成新意啧了一声,没说话。
“现在把我赶出去还来得及。”舒杨说。
成新意侧头看了他一会儿,舒杨微微抬头,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垂下来,一双深眸半张着在看自己,显得很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