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碄拿着自己的红蛇鞭把自己眼前的山匪抽了一顿,之后才让雪雁把人捆起来,到时拖去官府换赏钱去,抢劫到姑奶奶/头上,不知道我江湖人称“蛇魔女”吗?往地上啐了一口,便接过雪雁手里的绳子,大力出奇迹拖着一串土匪往最近的城镇走,速度之快,只留一路烟尘。
当然了,到了府衙门口,明明是林碄自己找上门来,却被赖说是自己打劫到她头上的土匪们是如何的心里发苦,身心受创,屁股开花,口吐黑沫完全是因为一路上吃的土太多了,林碄就不管他们的心灵活动了。
雪雁领完赏钱,掂了掂银子足不足称之后,便把钱揣到怀里,走到林碄身边问她,“姑娘,我们接下来去哪?”如今两人已经出门小半个月了,就是因为钱花没了才抓土匪换赏钱的,这下一步要去哪,还得姑娘定夺。
林碄如今穿的是一身红色的骑马装,踩着红色的小马靴,完全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手里又拿着一根红蛇鞭,这火辣辣的小模样让人想写个论文,名字叫《论绛珠仙子是如何变成一朵霸王花》。
听雪雁的问话,林碄把鞭子收回了腰间,这可是大舅舅送自己的,可以自由伸缩还能变成一把长剑的红蛇鞭,可要好好珍惜呢!将自己扎的辫子往后一甩,“走,咱们去金陵,然后再去苏州,咱们找堂哥他们比武去!”
把家里几个哥哥揍了一圈之后,林碄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之后又加上贾敏开始念叨给她定亲的事情,她果断带着雪雁跑路了。什么臭男人她才不要呢,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自在,想甩鞭子就甩鞭子,姐姐自从嫁给大表哥之后,不是管家就是带孩子,多久没摸鞭子了,想想就觉得无趣极了,自己才不要过这种日子呢!
所以当听见自家母亲又跟嬷嬷念叨什么自己大了也该做打算了,规矩也要学起来之类的,林碄能不跑路嘛,便是银子都没带,还是靠着雪雁身上那点散碎的银子过了好几天,好在她也不是什么不知事的傻白甜,好歹知道没钱了要去赚,这才有了她上山抓山匪这一出。
山匪都要哭了好嘛,姑奶奶你要钱直说啊,把我们送官府算什么嘛,而且屁股这一路都被磨烂了,好疼的呀!嘤嘤嘤……
拿着山匪换够了钱,林碄自然是和雪雁一起雇了艘船南下,路上再揍了水匪,又换了路费之类的这种小事就不必再细讲了,反正等她到了金陵,她已经在江湖上,特别是在各路匪徒中有了个“鬼见愁”的名号,鬼见了都发愁,更不用说人了,完全是好怕怕,一打听到她出现,无论是山匪和水匪都恨不得退个几十里地躲起来了。这不,她一到金陵还跟雪雁抱怨,“怎么这路上这么平静呢,连个抢劫的人都没有?”
雪雁也是个呆性子的,向来林碄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她这么一说,也嘟着嘴应和,“就是,亏得我准备了那么多绳子,竟然才用了一小半而已!”
林碄他们雇的船的船夫一听这主仆俩的对话,不由嘴角抽搐,自己怎么就遇到这么两个小祖宗呢,要不是看在她们多给自己一份钱当作赔偿的份上,真真是不想再看到这两人呢,自己这一路的小心脏啊,都快吓吐出来了,就没见主动招惹水匪的,真是夭寿咯!
主仆俩每天都穿得金灿灿的,老头子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那么有钱那么怎么不雇大船,非坐老头子的小破船,还说什么一叶扁舟破晓烟,这又是什么意思嘛?船夫说起自己这半个月的苦逼日子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啊!结完账,他就头也不回地划着船走了,再见,再也不见!
雪雁看着船夫接过钱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嘟嘟嘴继续不满,接着又看向林碄,“姑娘,我们去哪?”
林碄摸摸腰间的红蛇鞭,“去找大舅舅去,我这鞭子好像最近用得有点狠,甩起来有点不得劲儿,还得找大舅舅给我修一下才行!”
雪雁挠挠头,“可是我们又不知道舅老爷在哪?”
林碄真是恨铁不成钢啊,敲了敲她的脑袋,“笨丫头,直接找人打听不就知道了嘛!”
贾赦和东方不败送贾代善的棺椁回金陵之后,就在祖坟旁边盖了几间茅舍,两人过上了男耕女织的守孝生活,要打听他们如今在哪并不难,毕竟一个侯爷在金陵,围观群众怎么会不知道呢?随便拉住一个人打听了一下,林碄和雪雁主仆俩就找到了贾赦如今的住处。
一进到院子,林碄就直接大喊着,“舅舅,我来了,你在家吗?”原本她没事就爱去荣侯府玩,先是去找姐姐玩,逗外甥和外甥女玩,而开始学鞭子之后,有大舅舅和大舅母这两个鞭子甩得特别好的人在,她就更喜欢去了,完全奔着拜师的节奏去的。这也是她能轻轻松松揍翻自家哥哥的原因,有外挂,再不赢,就真的对不起舅舅舅母的指导了,就连时常跟着她的雪雁都学了几招,特别是绑人的手法特别好。
贾赦正在织布呢,一听到林碄这个小魔女的声音,脑袋壳都疼了,她怎么还跑金陵来了,放下梭子起来出门,看见林碄笑眼盈盈地站在门口,脸上不由也多几分宠溺,只是看她后面就跟着雪雁那小丫头,不由皱起眉头,“怎么自己一个人跑来了?你爹娘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