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继续一脸惋惜,“我那俩孩儿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倒是辜负了二位仙长的一番美意了啊!”却绝口不提殷郊殷洪如今何在,甚至已经在心里做打算,准备传信上天庭,让殷郊殷洪暂时别回朝歌,老老实实待在天庭,省得这两个神棍直接将他们掳走。
广成子和赤精子确实是这么打算着,想着不论殷郊殷洪在哪学习,他们一定要不折手段地将他们带走洗脑,只是纣王就是不肯说殷郊殷洪如今何在,他们也推演不出来,完全让他们无计可施啊!这时候他们要是再看不出纣王在敷衍他们,那就太白瞎他们这么多年里在门内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了!
但他们确实无计可施,也不能来硬的,只能一脸遗憾地叹息,“倒是我等与二位王子缘浅了!”
纣王依然是一脸欠揍地跟着他们俩叹息,“是啊,这可惜了,要是您二位来早些日子,我还能叫你们见一见两个孩子!”但是拜师什么的,就算了吧,去昆仑山就更算了吧!
广成子和赤精子着实是有存了装可怜让纣王直接允了殷郊殷洪认自己为师的事情,如此哪怕他们藏在天涯海角,也都能将他们找出来。
怎料纣王无论如何都不松口,完全滑不溜的模样,叫他们身后的火山又要爆发了,好气好气,为什么如此流年不顺呢,为什么为什么,想做点什么都不顺?特别是广成子,严重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洞府风水出了问题,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回洞府将风水做好再说?
见纣王无论如何都不为所动,闻仲又在一旁紧盯着,广成子和赤精子也没法发烂杂,只能憋着一股火气地离开了朝歌。
赤精子不像广成子那样经常出入凡间各处游走,免不得要问上几句,“师兄,这殷商看着怎么这般邪性呢?”
一想到自己最近办的事情都没有办成,也不知道到时师父又会如何惩罚自己,脸颊还隐隐作痛,再听赤精子还问个没完没了,广成子气急败坏地甩了甩袖子,“你问我我问谁去?”接着便直接往昆仑山飞去了。
赤精子对着广成子气急败坏的背影啐了一口,“傲给谁看呢!”接着才跟在他的后面一起回了昆仑山,少不得也要担心会被师父如何惩罚。
比着广成子和赤精子的不顺,往陈塘关李府的太乙真人就要顺利好多了。
李靖因为雉鸡精和琵琶精一事被纣王迁怒,一直就赋闲在家中,成日里就躲在和殷十娘的主屋里,怀念和殷十娘琴瑟和鸣的日子,也不理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听闻太乙真人来访,他倒是难得愿意从主屋走了出来,到大厅迎接太乙真人,“真人远道而来,靖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真人莫怪。”
当年殷十娘怀胎三年生下一个肉球,李靖一剑将肉球劈开,哪吒从里而生,当下莲花香气四溢,他这个脑回路清奇的,也没有想自己儿子是不是仙人下凡之类的,直接就认定他是妖怪,便要一剑将他杀死。
还是太乙真人将他拦了下来,言明哪吒和自己有师徒缘分,又建议李靖和殷十娘将哪吒暂时送往女娲庙养着,李靖这才暂时收了杀死哪吒的心,但后来还是又将他遗弃到了飞虎涧,让他自生自灭。
但到底太乙真人和李靖还是有这么一番渊源在,而且李靖也不知道如今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便是天庭易主他都不知道,而且也再没几乎接触朝政,更不知道阐教背地里的勾当,所以太乙真人来,他还是恭敬地欢迎他。
太乙真人看着胡子拉碴的,一身异味的李靖,不由皱了一下眉头,这人多久没有洗漱了?但还是装模作样挥了下拂尘,“李将军近来可好?”
李靖叹了口气,请太乙真人入座,“我如今闲人一个,如何能当真人一声‘将军’,真人还是直接叫我李靖就行!”
为了表示自己对李靖的尊敬,太乙真人自然不可能直呼其名,“李先生,可还记得吾当年所说,吾与先生三子哪吒有师徒缘分,眼下我是想要来收他为徒的!”完全假装自己不知道哪吒如今已经在天庭任职,官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