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站在一边,知道回天无力,也不做声。
刑部有人专门录案,围着石板转了几圈,问:“血迹是被谁清理的?”
顾仲元摇头,“我不在场,不知道。”
宁远侯点头,刚要问太夫人,张氏就从旁边院子里过来了,行了一礼,说:“当日在场的下人,我都叫来了,侯爷只管问,不过洗血迹的人已经被太夫人身边的嬷嬷找人卖了。”
宁远侯转头问太夫人,“是这样吗?”
顾仲元眼睛微抬,似乎根本没想到,张氏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太夫人沉默着站在一边,没吭声。
宁远侯扯着嘴角,笑道:“太夫人不张嘴也没用,总有人愿意说的,不过俩人同样是你的儿子,怎么差别还挺大。”
太夫人眼皮动了动,却还是没说话。
方嬷嬷站在旁边,扶着太夫人,说:“是我卖的,太夫人并不知情,当天太夫人在屋里,她什么也没看见。”
太夫人握着方嬷嬷的手臂,道:“是我吩咐的。”
方嬷嬷忙打断她的话,接茬道:“只是二爷出了事,太夫人一时也不想失去爵爷,这才不得已,隐瞒了下来,可其他处理都是我做的,太夫人都不知道。”
案子好审,宁远侯也很开心,跟带来的人说:“把这个石板收起来,找那些当天在场的人问问。”
张氏已经把人叫过来了,一个个录了口供,都很快。
顾仲元这才发现,好像根本没他什么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在那些丫鬟仆人的话里,那天他根本不在现场,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母亲什么都不说,但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可为什么……
在所有人的供词里,出现在场的还有一个人。
宁远侯问:“这大小姐又是哪个?”
张氏说道:“就是爵爷的大女儿,她当天刚好在我院子里,郡主说让她过去,她就到了,当时两个人打架,她还去帮忙拉架,为此受了伤,伤口现在才好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