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对这门课兴趣就不大,总是听的半懂不懂,上课这老师教学方法又是他最讨厌的照本宣科,本来平时就不怎么听的进去,更何况今天困成狗,好几次都差点睡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节课下课,见老师不点名,索性也不为难自己了,收起书就打算回寝室补个觉,至于下午的课,他打算等自己睡醒了,来得及的时候再说吧。
回到寝室的时候,方祺他们已经睡饱了,正在收拾行李,几人精神饱满的状态和萎靡不振的许轻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祺将手里的衣服胡乱扭成一团,使劲塞进行李箱里,回头笑眯眯的说:“舟儿,回来了啊。”
许轻舟困得要死,摆摆手没说话,只是将鞋子脱掉放在爬梯旁边,爬上了床。
当身体接触到柔软的被褥时,刚刚强制压抑住的瞌睡立刻一股脑涌了出来,慢慢开始占据许轻舟的大脑意识。
余免家就在本地,也没像方祺那样需要收拾行李,只是塞了一些平时常用得东西在包里,见许轻舟回来了,突然想到昨天打那场莫名其妙的架,回来太困就全都睡了,也忘记问事情经过,这时突然想到这件事,刚准备开口喊许轻舟就被路谦拦下了。
“你别喊了,他昨天就挺累,今天还起一大早去上课,估计现在得困死。”
方祺也在旁边一边装书一边说:“你要是想问昨天的事,我可以给你说啊,昨晚出酒吧的时候,我问程一度了,就黄毛犯贱而已,自己喝醉了骚扰人姑娘,舟儿路过去帮忙而已。”
“程一度是谁?”余免皱着眉问道。
“就顾尧他室友,棕色头发那个,穿件棒球服。”
“你啥时候和人认识的?”
“就昨晚和他在酒吧门口聊了几句,他也打游戏,我俩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约着有空一起吃鸡。”
“你速度挺快啊。”
“交朋友又不犯法。”
后面说了什么许轻舟就听不见了,他是真的困,迷迷糊糊听方祺他们说了一会儿话,意识就慢慢模糊了,到后面实在撑不住,直接就睡过去了。
等到他睁开眼的时候,寝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外面路灯搭在阳台处昏暗的亮光。
许轻舟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大脑里一片空白,睁开眼也没动,只是继续保持平躺的姿势,盯着天花板发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他一只手揉着头,一只手撑在床上,借力从床上坐了起来。
摸索了半天,才从脚边找到手机,打开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了许轻舟的脸,也照亮了寝室的一小块儿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