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祺瞅见这尴尬的气氛,笑眯眯凑上前去,扒着许轻舟肩膀,从他后面探出头来问路谦,“吃早餐了吗?我们刚从食堂回来,不知道你回来的这么早,都以为你要下午才回来,也没给你带,要是没吃那就打电话叫个外卖吧。”
路谦将桌上的书本堆理整齐,抬手将眼睛扶正,语气淡淡的说:“没事,不用管我,我吃了的,刚在学校外面吃了,今天星期天,回来的时候怕你们还在睡觉吵醒你们,所以没打电话。”
余免没他俩这么委婉,坐在自己椅子上,对着在整理桌子的路谦就问:“你昨晚去哪儿了啊?”
路谦没回答,只是低头继续整理东西。
余免瘪瘪嘴,也不追问,他俩认识这么久,路谦不说自己也知道,不就是找个gay吧喝酒,随便感叹感叹自己情圣一般的人生吗!
也不知道路谦从哪儿知道的小道消息,非得说许轻舟是个恐同的钢铁直男,愣是没敢让许轻舟知道自己是个gay,更别说自己还是个暗恋他的gay。
许轻舟见路谦打算聊天的欲望不大,也不好开口赶着上去做知心哥哥,推开扒着他的方祺就回到自己位置。
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还是没忍住越发膨胀的好奇心,张嘴假装随意问:“对了路谦,刚回来路上和余免聊天,余免说你暗恋个人,真的假的?”
被许轻舟话吓到,路谦一征,手上动作就停了下来,他转头瞪向余免,后者急忙偏头,收回视线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
其实他是真的有点动怒和感动,虽然这两种情绪很矛盾但是并不冲突,感动和动怒都是因为余免对他的情谊,心中对自己这个好友的多管闲事很是无奈,但是许轻舟还在等着他回答,他也不能对余免怎么样,只是放下手中东西,点了个头,轻轻回了一句:“嗯。”
方祺就在他旁边,听到回答,还没等许轻舟继续问自己到先急起来,“怎么样啊,谁家姑娘惹我们路公子垂青,你这人瞒的真深,要不是余免说出来,我和舟儿都不知道,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兄弟了啊路谦。”
路谦转过头看了一眼许轻舟,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说:“余免是连蒙带猜的也不是很清楚,主要是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说出来干嘛,是打算成了再给你们说的。”
许轻舟轻笑道:“你可胡说八道吧!净瞎扯淡,余免话里的意思和你这个可不一样,他话里可是说人姑娘都不知道你喜欢她,你再憋在心里,要不了多久,人遇到更好的,直接谈恋爱结婚,到时候可有的你哭的。”
许轻舟望过去,没能看见路谦的表情,只是看到了方祺认同的直点头,于是又继续道:“说真的,路谦你既然喜欢人家,干嘛不干干脆脆得表白,你俩又不是身负血海深仇,让你爱而不得只能玩暗恋,听兄弟的,别搞暗恋这一套,装什么深沉,直接上就是了。”
方祺觉得许轻舟说的话,话糙理不糙,很是认同的附和:“就是就是,有啥不敢上的,路谦勇敢飞,我们永相随。”
路谦认认真真听完许轻舟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他看着许轻舟鼓励的眼神,大脑一热,好多话都差点从嘴里蹦出来。
他想说自己是个gay,想说自己喜欢许轻舟,喜欢到都不敢让许轻舟知道自己喜欢他。
有好多好多想说的,多到快要从大脑里溢出来。
几秒钟的时间,路谦想了好多,甚至想不顾一切的说出来,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紧张,喉咙突然过于干燥缺失水分,甚至还能感觉有点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