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住河边,但河边怎么能住人?平水河可不是小河沟。”
“前几日才搬到河边,影响不大,往日我同家人住在河水上游,那里已经不叫平水河。但因为时常搬迁,具体是哪儿也说不准。”
“为何常常搬迁?”守卫疑惑。
在这个时代,搬家可不是小事,更不会随便搬着玩。
“家族靠水而生,观天存活,需得顺应水势,寻找适宜之处,且喜暖,便随着温暖适宜处搬迁了。”
罗哲玉一本正经的实话实说,宓莘在一旁看得呆了。
他说的没错。
前几天才变成鲤鱼,醒来就在平水河里。
流动的河,水流并不轻缓,鲤鱼当然是从上游游下,偶尔滞留在水势稍缓、食物丰富的地方。
守卫表示不是很懂,想要问询罗哲玉家族里是做什么的,被回绝,也不好再细问。
他转而换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来畀城做什么?”
……
与此同时,距此不远处。
山林间。
“驾……驾……吁……”
一人骑着棕红色的高头大马行在勉强踩出道的小路间,见前方一堆庞大的乱石挡住道路,不得不勒马停步。
骑马的是名男子,身量高大,外罩深蓝色无袖外褂,里面穿着白袍,袖子露在外面。
他黑发束起,只两缕鬓发垂在脸侧,打理得整整齐齐,没有多的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