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欢,你还好吗?”颜子衿搀扶着起门外的花惜欢,半扶着她关心的问道。
“子衿,先生到底怎么样了?”花惜欢满脸关心,眼里是掩饰不住地哀切。
“你们两个啊,当真痴男怨女,明明心意互通却非要寻死腻活,搞出这些弯弯道道,等会儿你见到他,千万别太激动。”
颜子衿想起还躺在床上的李君烨,无奈地说道。
李家人看见颜子衿把花惜欢这个害人鬼带进来,当着面有冷言热语了一番,花惜欢被说得无地自容,低着头直啜泣。
“好了,好了,君烨如今躺在这,当面争吵这些不太好,惜欢你过去跟他见一面罢。”颜子衿推门把花惜欢带进了李君烨的屋子。
李君烨的屋子古香古色,屋中摆着琴棋书画透着股闲散的味道,许是有人整理,屋子看起来很整洁。
花惜欢眼睛一扫忽然看见,书桌上摊着半卷画纸,里面的女孩穿着粉绿襦裙,看起来清秀可爱,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在闹市中不经意地扭头叫人,脸上的笑容明媚了整个夜晚……那是她。
花惜欢脸上一烫,竟觉得触摸先生冥冥之中的情意,赶紧敛眸不敢乱瞄,脑中却思绪已经乱了。
“惜欢,你跟他好好地说些话罢。”颜子衿撩起床帘,露出了里面安静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李君烨。
“先生,是惜欢害了您。”花惜欢一走到李君烨跟看见,看见他苍白无血色的样子,膝盖一软“噗通”跪在床前,执起他的自责说道。
“惜欢,求求您醒来。”花惜欢见他昏迷不醒,伤心地直啜泣。“倘若君烨醒来,你会嫁给他吗?”颜子衿在旁边问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花惜欢念出了当初李君烨教她的诗,在她收到李君烨的绝笔信和玉佩时,便彻底明白了他的情意,哪能不被打动。
李君烨缓缓睁眼,温柔地看向,勇敢表达心意的花惜欢,握紧了她的手,说道:“答应我,永远别离开我。”
原来李君烨于今早便醒了,颜子衿他们故意蛮着花惜欢,让她误以为李君烨还在昏迷不醒,性命攸关之中,才敢表决心意。
当莫相离看见,李君烨执着花惜欢的手,两人双双进门跪在她眼前,便了解木已成舟,叹息说道:“我决意阻拦又有何用,只是想问一句啊欢,你真要抛弃我?”
莫相离的神情极其悲怆,花惜欢心中不忍,可是转头看见先生再鼓励他,便露出一个笑容说道:“离儿,我即使成亲,心意仍然与你相通,你永远都是我最珍贵的姐妹。”
“我如若不想当你姐妹?”莫相离眼里的苦苦压抑地深情,终究不甘地泄露了几分,深沉暧昧地晕湿了窗户纸,惊讶了跪着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