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雨桐听着那没把握的话,顿时面色苍白。
说不定有用,那岂不是也很有可能会没用?
想起爹爹上一世的情况,她偏头看向凤羽弈:“王爷,我们还是回京城,让太医们想想办法,甚至询问整个京城的大夫,不可能治不了的。”
上一世她爹爹就是在京城治理好的,只要凤羽弈回到京城,只要如同她爹爹那般,凤羽弈肯定能撑过来的。
“雨桐,老夫说过了,王爷身体不允许舟车劳顿到京城。”老大夫说完,就瞧见那张苍白的脸,叹了口气,“老夫知道你是担心王爷,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瞧见席雨桐这般,凤羽弈心底倒是看开了,抬手握住席雨桐的手,方才冲老大夫点头:“那就劳烦老师了。”
老大夫瞧了眼二人,点了点头,叫过两丫鬟出去买药材。
等所有人都下去了,凤羽弈才拉着席雨桐坐下:“雨桐,此事不关你事,你无需放在心上。”
“其实……”席雨桐看她一脸坦然,并未有丝毫恐惧的模样,心中更是愧疚,“这确实事关我事。”
凤羽弈心跳漏了一拍:“你可别告诉我这蛊是你下的。”
席雨桐略微无奈地看着她:“臣女何来的蛊?若是下了臣女也没必要过来此地惹人怀疑。”
“既然蛊毒不是你下的,那此事定当和你无关。”凤羽弈笑道,“生死各安天命,约莫也是忌恨本王的人做的,你更无须愧疚。”
她越这般,席雨桐心中便愈发愧疚,慢慢地将上一世爹爹生病的事情说了出来。
“上一世并非是王爷过来主持骅扶的蝗灾,而是爹爹。”她垂下眸,不敢瞧上方人的眼神,只能呐呐地说道,“王爷仅是随行,而后你们回京,爹爹便重病不醒,如王爷这般时常昏迷不醒。”
凤羽弈神色未变,只是问:“那老师是否痊愈?又是如何痊愈的?”
席雨桐皱着眉:“那时候太医以及大夫们束手无策,每日只能开一些滋补的方子以免让我爹爹亏空了身体。然而后来,我爹爹躺了半月却渐渐好了起来。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是蛊,还以为是何疑难杂症,全靠我爹爹自己撑过来的。只是这场大病之后,爹爹身体终究是差了许多,不复往日康健。因为梦见此事,我便阻挠了爹爹,不曾想王爷过来骅扶会惹上此蛊。”
凤羽弈瞧她时不时偷瞄的小眼神,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你觉得此事和你有关?”
怪不得先前时不时让人送补药过来,原来是这番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