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言黑着脸说:“瞎叫唤什么,再胡说,我把你踹下去啊。”
“啧,朋友间起个昵称而已,你个醋腌柠檬,把酸气收一收,别熏坏了我的车。”江锦年说着朝后面看了一眼,低声问,“那家伙到底什么情况?得罪你了?不对,得罪时祺了?”
“嗯。”
“怪不得,我说呢。”江锦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人先放我那里,你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去度蜜月吗?”
“去他弟弟公司。”狄言说。
为了防止留下什么证据,狄言之前联系江锦年时说得很含糊,连目的地都没有明说。江锦年也是个心大的家伙,见到凄惨无比的郑奇胜,连惊讶都没惊讶,更没有对事情原委刨根究底,就兴奋地加入了犯罪活动。
此时听了地址,他也没有多问,驾驶飞梭向天空驶去。
前途未卜,祝时祺心事重重。
郑奇胜的话还在他脑海中回荡,但这就像一道千头万绪的谜题。祝时祺心中有无数个猜测,却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相。
而狄言则相当放松,坐在前面跟江锦年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废话。祝时祺本来在思考,后来几句话冷不丁飘进耳朵,扰乱了他的思绪。
“哎,你们发情期过了几天啊?”江锦年很感兴趣地问狄言,“我可是还记得,某个人在结婚之前,叫嚣着说发情期能持续半个月,还很认真地一个个通知,让大家不许去打扰来着。怎么今天就出来到处跑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半个月了!”狄言大怒,“我说的明明是两个星期!”
“哇,某个人居然还有脸说,别是只有一两天吧?”江锦年说着又朝坐在后面的祝时祺挤了挤眼,“时祺,你告诉我呗。一天,还是两天?”
祝时祺看到狄言被江锦年取笑,很不开心,就出口为他辩解道:“明明有三天。”
“三天。”江锦年点点头,将脑袋转了回去,然后,就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他笑得实在太厉害,瘫在座椅上起不来,狄言气急败坏地踹了他好几脚,也没让他止住笑。
“三天……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狄言,你之前还真敢说啊!”
狄言脸红脖子粗地争论:“我那叫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