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松一听,眼中满是兴奋之色,连忙道:“敢问同学师从哪位朋友?如此年轻就有着这样的境界,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年轻一辈当中,你堪称翘首了。”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这评价未免也太高了吧!懂得一两手棋局就堪称翘首?那不过是娱乐之道而已,若是翘首都那么随便的话,那么现在就不是资本英雄的时代,而是围棋少年的主流了。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围棋的确是一种娱乐之道,但是下棋的人却不一定是,田松沉溺围棋多年,多余棋艺和棋道的理解,非常人所能理解的。棋艺是一种娱乐之道不假,包括那些什么达到几段几段的高手,如何与对手杀得天昏地暗,技巧无所不能等等,其实这些都不是棋道,只是棋艺而已。
真正步入棋道的人,下的已经不是棋局,而是一种智慧,两者之间没有鲜明的间隔,但是同道中人却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简而言之,就如同刚刚的棋局一样,若是一把的下棋高手,便不会是直接让唐薇儿与宋瑾下,自己站在一边不闻不问,而是会教授唐薇儿下棋。
这就涉及到一种自我满足感,和受人注视的成就感。非智者所为,也非棋道中人所为。棋道中人,看破一切,暗地掌控,一切看似顺其自然,实则那只拨弄的大手,早已经悄悄的把结局罗织好了。
差距就在于,棋艺乃是一种技巧上的自我满足,棋道则是宏观大局,掌控一切。虽然有时候,有些人特意控制自己的动作,让自己在棋艺和棋道之间徘徊,实则二者之间,有些人一眼就可以窥看得出。
“呵呵……田教授过誉了,只不过恰巧知道一些而已,说是翘首的话,那就有点过了。”
司空半语还是有点惊讶的,看起来这个田松倒是有点水平的,竟然是已经步入棋道的人,啧啧……
“是吗?哈哈……看起来我们倒是同一路人,我也是恰巧知道一些而已,不知道同学怎么称呼?”司空半语这句话,更是让田松欣喜了,果然,这个年轻人是步入棋道当中的人,如此年轻,啧啧……果然不是一般的优秀啊!
“司空半语……”
“司空半语?好名字,司空小兄弟,我涉猎棋局,已经有着不少时日了,难得见到一个可以一战的高手,不知道小兄弟可否赐教一下?”
田松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的落在司空半语身上。什么情况?田教授竟然直接邀战?这小子真的有这样的水平吗?田教授是谁?那可是华夏为数不多的几个围棋大师之一,如今竟然主动邀战一个年轻人,这要是传出去的话,怕是在围棋界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暴啊!
唐薇儿此刻已经目瞪口呆,静静的站在司空半语后面,脑袋如同浆糊一样,七荤八素的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本来之前司空半语能够未战之前,就看透了自己和宋瑾的一局,让她已经难以接受了,而今围棋界的权威人物田教授,如此在大庭广众下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