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呵呵……”司空半语冷冷的看着付年。
“如果任何事情都有着下次的机会的话,那么就没有公平可言了。你可曾想过,当初小猫在你的车轮子底下,生命垂危的时候,她也想过下一次不敢在路上走了,可是你的车轮还是毅然决然的碾压过去,你还有机会说,她却连说的机会都没有。”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谁高贵,更没有谁低贱,生命都是平等的,没有人有权利肆意的剥夺,如果当你漠视生命存在的价值的时候,那么你已经放弃了生命的平等,别人也会漠视你的存在。杀人者,人恒杀之。”
付年听完司空半语的一席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以前自己仗着付家有权有势,无所顾忌,视生命如同儿戏一样,认为没有什么是钱摆不平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多。可是现在他才明白,那些都只是身外物而已,正如司空半语所言的那样,当你漠视了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同样漠视了你。
付根生闻言,心沉入了谷底,他知道司空半语想要杀付年的心已经无可改变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或许付家注定该有这么一劫吧!他抬头看着余观海,静静的说道:“先生,既然你说漠视别人生命的同时,别人也同样漠视你,而今你不也是在漠视生命吗?难道就不怕更强的人,也会漠视你吗?”
司空半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怕,因为我早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早已经等着能够漠视我的存在,只不过想要漠视我的人,需要更加的努力才是,因为我会比他们更为努力,让他们没有漠视自己的机会。”
他是修士,是从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生死早已经置之度外了。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每一个修士都是清清楚楚的,在他们踏上修士的路途的开始,其实便已经知道自己会有死于非命的那一天了。
说完,司空半语转过身去,低声对陈炳道:“查清楚有干人等,如果与付年此事没有关系,放他们走吧!至于付家,人有头债有主,不需要牵连其他人。”
陈炳闻言一愣:“司空先生,这个老家伙面色不善,而且付年是付家的独生子,拿下付年就代表着付家和我们势不两立,与其如此的话,何不如斩草除根,免得以后麻烦呢?”
的确,付家在司空半语面前是不足为虑,不过这样跳蚤若是时不时的给你找点麻烦,还是非常令人厌烦的,况且司空半语身边的人,也不是每一个都有着他自己这样强大的实力,可以应对任何的突发情况,放了付家的人,并不是上策,不过司空半语有着自己的考虑。
“我知道,付家的人留着还有点用处。至于付年,按照程序,控告他谋杀罪,顺便把以前那些罪行翻出来,让他在牢里好好享受就行,不要弄死就成,就算是要弄死,也得让他给付家留后之后再弄死,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炳一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算是明白司空半语的想法了,这远比一颗子弹结果了他还要难受,同时付家还不得不感恩戴德的,关键是陈炳很清楚,司空半语留着付家,定然有着其它的作用,以后付年就是最好的要挟手段,而且以后,付家应该会在被完全利用完没有价值之后,彻彻底底的消亡。
这远比一锤子敲死付家可要狠得多了,陈炳心里惊惧不已,这司空半语果然不是一般人,手段看似温和,实则狠辣无比,绝不是个善茬般的,心里有点可怜付家,惹谁不好,怎么偏偏惹到了司空半语的头上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