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明白了自己如今处在何等境况下。
此时长安城中宫殿新建,应是魔道里一尊三使刚登位不久。
那句“长安城千里之内,尽是寒声寂影可杀之人”也还没出来。
否则以舒遥性情,不会不讲。
想到此处,卫珩竟有些微忍俊不禁的意思。
但思及舒遥性情,他仍是正色答道:“卫珩。”
似怕舒遥不知道卫珩是何人,卫珩顿了顿,又特意加一句:“玄山卫珩。”
他在来到从世界时,日月照璧剑下太阳太阴逐渐倾于平衡,合道渐深,那般天人合一的飘渺气息,有识之士一见即望而生畏。
卫珩又是那样清俊朗秀的神容,如皓月皑皑不染尘埃,是青山巍巍江流不改。
纵使是睁着眼说瞎话,也有一堆人冲着他风仪气度争先恐后奉为圣旨。
何况卫珩一生,几乎从不说虚言。
舒遥:“……”
这名字耳熟,他在心里过了一遍,才发觉玄山那位年轻的道尊也当叫卫珩。
他寒声寂影未有半寸松缓,“是道尊让你来的此处?”
“不是。”
卫珩心下一叹,如实答道:“我名字便叫卫珩。”
“……”
舒遥嗤笑一声:“我倒不知道,原来仙道的道尊修身养性了这些年,竟是这般好说话。连无名无姓的肖小之徒潜入长安城,也可以拿他的名字当免死金牌。”
舒遥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