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我曾经有过三个傻子朋友,可惜现在只剩下…不对——”
他迅速回神,立刻纠正:“一个也没剩下。”
引长烟肃然起敬:“惨还是破军使你惨。”
破军:“……”
恕他直言——
这样的敬意,他并不是很想要。
他们轻松惬意的节奏被酒馆中偶然一场谈话打破。
托顾迟笔的福,引长烟非但名声流传遍大江南北,仙魔两道,堪堪与他师父倒悬山主齐名,连画像也流传极广。
譬如说此刻,引长烟明明收起了剑,掩盖了修为,仍有和他闲聊的修士疑惑道:“咦,冒昧问一句,这位道友你是不是倒悬剑山首徒?”
好巧不巧,引长烟片刻前还听他们聊自己那本秘史聊得火热。
好巧不巧,引长烟几天前还见过倒悬山主挂在城头的山主令。
他当然不会自曝身份,面不改色,打了个哈哈:“道友认错了,我是玄山的怀霜涧。”
破军泰然自若跟上:“不错,我可以证明,我是大争书院的顾迟笔。”
“哦哦哦。”那人恍然大悟,说:“不是就好,据出门来历练的倒悬剑山弟子说,倒悬山主动了真怒,说他弟子要是有脸回来,那就把他丢到深渊里去种田喂猪。”
引长烟:“???”
对一个剑修来说,还有比被迫紧闭,不能喝酒的事情更痛苦的吗?
有。
不能握剑。
对一个剑修来说,还有比不能握剑的事情更痛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