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栖身宗门被毁的小沙弥来说,玄和峰主尚且算是强说愁的一类范畴。
小沙弥是彻彻底底被突如其来的风云变化吓到,哀哀戚戚抹着眼泪,不知今后何去何从。
和小沙弥一起抹眼泪的还有魔王。
他至始至终没得过舒遥一个眼色,浑然不知所措,只觉得下一个自己仿佛就要成了寒声寂影剑下烤肉,尸骨无存。
当然,论起愁,论起操心,谁也比不过破军。
他将舒遥拖到一边去,不放心地嘱咐:“玄山的老掌门看着是不太喜欢你的样子——”
兄弟你可千万别一个气头上来,把人养的鹅杀了,把峰头砸了,把人给揍出个满头包。
那多不好交代?
舒遥平静应了一声:“我知道。”
不能怪任临流,他本是个很好的人。
是自己作的死,自己应得的。
破军见过舒遥以往无数次气焰张狂的模样。
那是真的能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嚣张高傲,在他身上偏偏让人恨不起来,反而让人不由自主觉得像他那样的美人,那样的剑修,自该有自己的脾气。
明月是高远才成了明月。
太阳也是灼手方做的太阳。
破军认命地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你也别太委屈自己,该拔剑的拔剑。我们又不缺陪他一座两座峰头的钱,替你收拾烂摊子又不是第一回。”
十分的任劳任怨,苦口婆心。
舒遥不和他客气,驾轻就熟:“正好我有一事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