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恍若未闻,不欲置答。
倘若说琵琶声是舒遥心声的话,那他答和没答也差不多了。
答案昭然若揭。
玄山掌门靠着天王保心丹吊命,勉强说话:“师弟,你和贪狼使之间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也不予评价。但他现在要去帮的是魔尊与七杀使,如何做,你该有个决断。”
卫珩一字未言。
日月照璧也始终静如一泓秋水,沉沉不动。
破军摇了摇扇子,他心神不稳,摇扇子也摇得没章法,半点不见赏心悦目的风仪:
“兄弟,当初是你要我女装跟来仙道的,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也让我左右支绌,很难做人啊。”
舒遥只当作没听见。
琵琶声如丝绸乍裂间的清脆响声。
也不止于撕碎一张丝帛。
它在美人葱白的纤纤指间,在绸缎流转的似水宝光外,比起本该旖旎的风流外,有更多可以称之为是恨,是戾气深重,想要撕碎天地一切的情感。
玄和峰主终于握稳了月出昆仑。
她头一次没有和玄山掌门唱反调,神色清明地劝卫珩道:“掌门师兄说的是,师兄总要有个决断。该去劝的话——”
玄和峰主不禁苦笑:“倘若还劝得回来的话。若是不行,则只能…”
玄和峰主平生说过“拔剑”无数回,每一次皆是掷地有声,令人胆寒。
这是她头一回觉得融进骨血里的两个字,说出口竟这样难。
卫珩依旧一言不发。
玄和峰主恍惚间有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