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七杀的来意既然明了,也不必在冷眼旁观下去。
于是大乘中途改口:“七杀使他着实可恨!不如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晓我仙道的弟子,自不是他该妄想的!”
好死不死,在他最后一个字话音未落时,皇宫处冲起血光盈天。
以大乘的眼力,不难看出来是七杀先拦了仙道几人,接着便欲遁走。
明光大盛倏忽而起,犹日朗天门,不由分说强硬地拦下血光。
一样是有徒弟的人,大乘拾起法宝,正欲同仇敌忾地和道尊一起下去教训教训七杀使,让他知道别随便乱挖人墙角这一道理时,忽然瞥见卫珩神色。
在道尊常年喜怒不形之上,破天荒地多了两分可细细探究出的沉凝。
大乘心猛然一沉。
有什么事情能叫道尊觉得难办?
他往下一看,很快恍然。
不止是他足下方圆千里之地,有魔息如黑烟从原本安宁祥和的城镇之中平地蹿起,一圈一圈绵延往外到千里万里,覆盖满整个凡间。
如星火燎原,遥相呼应。
大乘喉头干涩:“怎会如此?”
他再抬头,看到各个方圆千里内坐镇的同伴道友打出法宝灵光,呼喝着抓来魔修,模样怒极,像是有切骨之恨。
在皇宫中的五人也察觉到了气息异变。
舒遥比他们察觉得更多。
“你来此不是只为了给我带让雪天的一句话。”
舒遥望着被日月照璧拦下的七杀,所有前因后果串联起来,“你是为了告诉所有在凡间的孤煞魔修,七杀在此,逼得他们不得不引爆魔种。”
他握寒声寂影的手握得很紧,却仍止不住微微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