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夜闯长安城一事,他的的确确脱不了干系。
贪狼使对之不快也是理所当然的。
百年时光,对贪狼使并非是没有影响。
卫珩想。
许是知道百年之后的世界非他所属之世,卫珩看什么都隔着一层,带着种云遮雾绕般的飘飘渺渺之感,只觉得望不真切。
对魔尊也是心平如镜,不起波澜。
可他看着此世的舒遥,竟觉得他那副远为生动,张牙舞爪的姿态,也有点可爱起来。
江云崖见卫珩迟迟不答话,并未死心。
他再度传音了过去:
“方才魔尊和七杀破军二使,对我热情非常,一看便是有求于人,但我刚起了个话头,他们态度瞬变,用完就丢。不是,这不是用完就丢,简直是没用就丢,真是搞不明白他们魔道中人。”
江云崖正兀自一头雾水,没有注意到卫珩眉梢轻挑。
哪怕知道话本归话本,现实归现实。
卫珩在见到让雪天七杀破军三人,再联想到那本昆夷秘史的时候…
道心清明如道尊,心上也是不可免俗地会掠过一阵难言滋味的。
宴席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最后阶段。
“恕我冒昧,我欲留魔域一段时间,不知魔尊可否应允?”
卫珩对让雪天道。
关于异世界舒遥的托付,卫珩一直不敢忘。
这托付不算难办,更难说得上危机四伏,却意料之外的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