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见谅。只是贪狼他在情爱一事上——他所修之道便是如此,恐怕是多半不能顺着道尊心意来的。到玄山于他于道尊,都未必是件好事。”
过了今日,破军觉得自己履历上可以添上辉煌的两笔。
他非但和魔尊让雪天正面杠了一回,还和道尊明目张胆抢道尊心上人。
放眼仙魔两道,恐怕没多少人拿得出这样连捅马蜂窝的亮眼成绩。
等日后去一斛珠喝酒,也算是有谈资可以在小酌听曲时逗美人一乐。
卫珩抱着舒遥的手不着痕迹紧了一紧。
他听懂了破军心思。
自己原以为舒遥兴许只是年轻人的一时新鲜,他本性爱胡闹爱玩,会一心扑在情爱上也是有的。
破军却说舒遥修的道本是如此至情至性。
修行中人皆有道。
破军如此说,那舒遥绝非是兴头上来的三分钟热度,而是爱恋一生的刻骨铭心。
卫珩说话时有不易察觉的生涩:“我会好好想明白的,多谢你点醒。”
留下破军一个人站在原地吹着冷风,不知道自己到底点醒了卫珩什么。
再如何醍醐灌顶,不一样是带着人跑得不见影了吗?
呵,仙修的一面两套,清净不争,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相信的。
舒遥昏昏沉沉中做了一个梦。
很长的一个梦。
他梦见两百年前的自己站在证杀尸体面前,心情犹如手上长剑刚刚滴落下来的鲜血一样滚烫明艳。
那时候的少年舒遥以为证杀之死,会将他来到这世界最不愉快的一段回忆划上句号,从此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