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由他做来,有拔剑出鞘的肃重美感:“魔种之事,你知道多少?”
破军不答反问:“很重要?”
舒遥说:“灭门血仇,你说重不重要?”
破军没有说话。
舒遥静静等着他说话。
他活了三百年,朋友只凄凄惨惨的有两个,一个是万川和,另一个是破军。
好在两个是真朋友。
在北斗宗时,万川和曾劝他回魔域,说是有他和破军在,不会有事。
万川和说的是真话。
假使他真去破军那儿,破军不惜和七杀对上,也会全力护住他周全。
破军叹了一口气。
他前一刻还是个风流轻薄的纨绔子,后一刻就有了风霜洗练的处变不惊:“你和七杀,都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
“但你既然有灭门血仇,我肯定得和你说。”
舒遥指尖恰恰卡在折扇镂空之上。
他道:“谢谢。”
“不必谢。”破军唇角一翘,笑意似明光将刚刚的沧桑外壳敲个粉碎,慢条斯理道,“方才的四十万灵石,当成负荆请罪。现在的魔种消息,就作寒声寂影下的一个来回。”
他饶有兴致将宽袖弯起两折:“啧,贪狼的寒声寂影,七杀的七杀朝斗剑,杀破狼三使,谁怕过谁?谁低过谁一头?”
“我是怕对不起朋友,不是怕他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