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桓趴在窗沿打量了片刻,见许阎罗挣扎不起,这才纵身一跃,攀到客栈三层的窗檐。
此前许阎罗的叫声委实刺耳,震醒了身在顶楼的薛彦。风青桓走入那屋时,脚下倏地一顿,薛彦正裸着半身给自己上药。
风青桓往门后缩了半寸,心道:“真是背运,先遇着一个老流氓,这里还等着一个小流氓。”
风青桓想到此处,扫了一眼衣角和掌心,尽管隔了一层金色的锦服,看不出沾染了分毫,却依然膈应得反胃。
风青桓取下腰间酒囊,将剩下的半囊酒水倒在手上,用力揉搓了几下,这才探身走入房门。
“师弟,那厮没对你……行什么苟且之事罢?”
风青桓截了半步,思忖:“苟且之事,说得还委婉,我一个青壮汉子,还能被个老不死的压住喽?不对……听他这意思,对那老不死的行径熟稔得很,莫不是此前吃过亏?”
薛彦走近几步,眼见风青桓笑得贼兮兮的,耐不住问道:“师弟,你笑什么?”
想起还在挣扎的许阎罗,风青桓不敢多耽搁,瞬即正色,“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走罢。”
二人行动如常,很快飞身跃下房檐。几里路走了许久,风青桓回望一眼,并未觉察任何异动,才开口道:“这许阎罗究竟是何来历,怎连你都降他不住?”
“这厮在此地为祸数日,是师父命我来诛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