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呐,离你父亲去世,这是第几个年头了?”
“不多不少……有十年了。”
薛彦长叹一声,紧接着道:“都是我的过错,也不知道……青桓会不会怪我。”
“前辈这是何意?”薛彦深吸一气,而后才道:“你跟我来——”
薛彦在风骊渊身边,恍若飘在地上,连片落叶也不曾掀动。风骊渊心下思量,“阿珩轻功虽高,同真正的悬壶前辈相比,却还不算登峰造极,着功力……只怕差了得有三分了。”
等他看到那个孤零零的坟冢,此前纠缠不清的胡思乱想,只消须臾功烟消云散。
重重掩映之后,孤单的墓碑上刻着一行冰冷的字,书就了风青桓短暂而沧桑的一生。
墓碑与山明水秀的景致相隔不远,能在这样的地方长眠,想来也绝非憾事。
风骊渊没有落泪,也没有长吁短叹,在碑前跪了一晌,连磕三下响头,随后便起了身。
已经过了十年,曾经再多的悲怆与不解,尽数成了云烟。
“你父亲走时是笑着的,他一生来去坦荡,除了你娘,对任何人都没有亏欠,当然,将他的坟冢留在这里,全因我一人私心,害得你这么多年找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