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缠斗了半柱香之久,风期古的气力逐渐占了上风,石勒纵然有许多不甚理解之处,却能看出风骊渊的颓败之势,硬生生横插一句,“杂碎们教人兄友弟恭,想不到争斗起来,也是你死我活,毫不留情。”
他也没把握此言此举到底分的是谁的心,二人果然不理不睬,剑光交错,铮铮不止,更令石勒近身不能,一时火急火燎,暗忖:“莫十九救我一回,石爷爷自是知恩图报……只是背后偷袭……罢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风期古剑势稍逊,石勒趁着风期古蓄力之时,小心探步,相隔一臂之距猛力出拳,不想竟然误打误撞,正正击中,逼得风期古往前一个踉跄。
承影一穿见底,差点戳到石勒的拳面,风骊渊登时一声惊呼,“期古大哥!”
尽管风骊渊移剑及时,避开风期古肺腑要害,剑锋对上风期古右侧肩畔,却是武者命脉琵琶骨之所在。
风骊渊紧紧张张收起剑鞘,一步跨到风期古近前,岂料风期古连哼都未哼,一下踩上窗沿,已是飞身不见。
“石大哥,咱们快追,那伤要紧,如若稍有拖延,期古大哥整条臂膀可就废了——”
石勒隔了片刻翻出窗外,哪里还有二人的影子,只管胡乱往前摸索,全然丢了方向。
石勒走了一个时辰,眼前景象越发荒僻,心下只想骂娘,但又饥又渴,不剩多少气力能够浪费,终于瘫坐在地,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石大哥,你这头也没人?”
风骊渊不知何时冒出头来,惊得石勒差点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