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姓顾的,我会和他有多恩爱?他一辈子都不是知道我是个男人?!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一、一辈子……?”冷笑浮上眉梢,顾海晏毫不迟疑地戳穿了他的美梦,“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女人么?你能给他生孩子?况且……你以为北辰瑾就是吃醋的了?我都能查出来的事情,他不能?要不……你说为什么我当初查出来那么容易,难道就没有北辰瑾的暗中帮助吗?”
楚河清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仿佛感到了心脏一阵痉挛似的抽痛。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强,隐在暗处的情敌实在太多了,他们谁也见不得对方独享那人,就算自己得不到,也要毁了你!
“……所以,你要干什么?”顾海晏冷眼看他,“忍不住说一句,你这个样子真丑,我的眼睛都开始刺痛了。”
“你的样子也好看不到哪去。”楚河清反唇相讥,“……至于我要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你应该知道北辰瑾想除掉我们二人吧?我呢,虽然恨你入骨,但却不好亲自动手,否则日后见了珏哥哥,他怪罪于我怎么办?我在他心中可是个温婉贤淑的好女子……是绝对不能做出谋害‘情敌’这种事情的……所以……”
顾海晏意识到不妙,可是药/力上来了,实在是动不了。
楚河清慢条斯理地从裙裳下面取出匕首,毫不迟疑地一刀捅在他的小腹上。
“呃!”他不禁痛哼一声,剧烈的痛楚令他感觉胃肠都扭曲成一团。楚河清却还觉得不解恨,将刀刃在他的腹中缓慢地旋转着,“你可以喊出来,这样那个小二哥就能注意到你是在逃的顾家七公子了……”
他摸到顾海晏耳后,摸索着找到□□的边缘,慢慢地将其揭下来,“我是怕那个蠢笨的小二哥注意不到我白送给他的滔天造化,所以决定再帮他一把……”
“你说……北辰瑾会不会杀掉你这个情敌呢?”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楚河清不禁开心地低低笑起来,而顾海晏因为大量的失血已经意识模糊了,指甲已经嵌入掌心也不能给身体注入一丝力气:“楚.河.清……你、你……会遭到报应的……”
“我遭不遭的到报应,不用你管。”楚河清高冷地将匕首保持着插/入的姿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当即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了。
小二哥本来想拦,但实在害怕那个中年妇女,又因为瘦削男人还在原地,所以准备再等等。
于是,楚河清陷害了情敌却没有半点愧疚,改了名字中的一个字,也成功地参军成功了,由于出众的武艺,一路升职到翊麾校尉,直到有一天——
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下午,一轮红日高悬在天空却没有半点温暖。
他跨坐着白马巡街,身上战袍金翠绣,腰间玉带嵌山溪;头上金圈三叉冠,翡翠色泛万点琉璃;文武花靴踩玉蹬;齿白唇红眉眼俊,两眉入鬓萋萋,细腰宽膀似芳草,手拈一把银枪,枪尖泠泠泛着冷光。
几个顽劣的乞丐少年不知围着什么人拳打脚踢,他们看见军官便惊惶逃窜,他本来就因为相思而心口抽痛,便下令把这几个鬼鬼祟祟地绑缚了去。
这一举动恰好暴露了中间之人,那人先狼吞虎咽地吞了干硬的馒头,才兀自遮眼、百无聊赖地看向他,楚河清也漫不经心地看对方一眼,当即面色大变,银枪失手砸在地上,几乎是手脚发颤地滚鞍下马,弯腰立在小乞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