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再来喜欢与你同性的男子……”
“……可好?”
说到最后,我的音色还是忍不住发颤。
“……我不懂。”他眼睑低垂,双手捧住我描摹他眉眼的右手,“为何总是楚河清可以,我不行?”
“他?”我尽力平静道,“他是我的师父,他护佑我八年,教我、伴我、助我,于我有恩,他若喜欢我,我如何不报恩?”
“师父啊——”他在我掌心轻轻落下一吻,“莫不要因为责任,莫不要因为报恩,而采用这种方式,这于我们不公平。”
“现在,我别无所求,只求你一吻,我便抽身离去,此生与你再不相见,可能满足我最后这一点微小的要求?”
“好,”我唇角略弯,“抽身离去,再不相见,好,好,好。”
“你闭眼——”
他应声闭了双眼,唯有睫毛的轻轻颤抖,暴露了他心底的紧张。
我绕过案桌,平站在他身前,双手放在他的后脑处,示意他微微低头,我踮起脚尖,在他轻颤的眼睑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般的。
他忽而睁眼,一手反身扣住我的腰身,一手落在我的后脑上,俊脸放大,堵住了我因惊讶而微开阖的唇瓣,辗转厮磨。
听闻他微微加重的急促的喘息,知晓他眼角默然的流淌的泪水,感受到他细微的不住颤动的身体,我静静等了他半盏茶时间。
然后,我强硬地推开了他,面容冷漠地,用手背指节碾磨了一下泛红的唇瓣,问他:“够了罢?”
他没说话。
我转身就走,与他擦肩而过时,听到他说:“还不够。”
我顿了一下,最后问一句:“你眼睛怎么回事,方便告诉我吗?”
“抱歉。”他满含歉意地回答。
十天后,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