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如其来的异动惊动了隔壁空间中的三人。他们一起向左转头,同时发现在他们旁边的观察室中,居然坐着丁家权势最盛的那个人,丁家的家主!
仿佛被捏住脖子的老鸭。一个衣饰华贵、面容虽然姣好、但是带着一丝厉色的女人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像是想要把自己刚才要说的话咽回去。然而为时已晚,一切已经不可挽回。
胖子丘律早已僵直在原地,似乎被施了定身术。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看上去不过比死人多了一口气。一个二十不到的青年满脸张皇、愕然张大嘴巴,好像还没有弄清眼前的形势。
“好一个毒妇!”丁年巍然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座大山沉甸甸压在三人胸口。他眼神没有向这边转,声音冰冷似乎能掉下冰碴:“好一对母子,好一个帮凶!”
他每说一句话,那个被他点到的人就觉得胸口一热,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在面前形成一片血雾。他的最后一个字落地时,三人就像被万吨水压机压过的钢铁,似乎整个身体都变成了薄片。
“杀我爱人、又想杀我的孩子,夺去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丁年起身,慢慢转身面向三人:“什么仇、什么怨,让你们那么恨我!”
“专宠一身,让家主眼中再无旁人。”那女子勉力撑起身体,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我们也是人、我们也要丈夫,让我忍气吞声、居于人下,我做不到!”
“丁严呢?他也专宠一身,他也挡了你的路?”丁年冷峭的声音像是千年雪山上的寒冰。
“既然做了初一,十五也做得。”女子惨笑道:“我不能让我最恨那人的孩子,将来居于我的孩子之上!这是一个母亲的私心,你不要为难老大!”
“我都听见了。”丁年冷漠的看着那个委顿在地的青年:“很得意的讨论兄弟的生死,就像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实在没有想到,家人之间、兄弟之间,居然有那么多的恨!”
“是她教唆,不是我的本意!”青年猛然向前爬了几步,口中哀嚎道:“是她害了我啊!我跟她不是一伙的……”
口中叫着,青年忽然扬起手掌,狠狠向着妇人的背心拍去。妇人口中鲜血狂喷,转头惊愕的看着青年,脸上露出一丝惨笑。
“你们这些毫无人伦的禽兽!”丁年牙齿咬的嘎吱作响,猛然飞起一脚。虽然他离青年还有一丈距离,但是巨大的力道已经加诸青年身上,一脚把他踢飞到另一面的墙壁,然后从墙上慢慢的滑下来,委顿在墙角。
“不要!”段颖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丁年的手臂:“你不要……背上杀子的罪名!”
“杀了这些禽兽,真是污了我自己的手!”丁年向着玻璃后面的静室看了一眼:“你去把丁严叫出来,看看他服用了那颗丹药没有!”
“啊!”段颖这才想起,飞一般跑进静室,把丁严从平台上拉起来。她紧张的问道:“那药丸……你吃了没有?”
“还没有啊。”丁严一副诧异的模样,从口袋里把盒子掏出来:“我有些心绪不宁,想要稳定一下状态再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