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澜抻着袖子,替他把脸上的泪擦干,道,“你不要怪他,我刚来的时候也被这么骂过。”
白问花还是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子跟着抖,抖得不成样子。天上飘着雪,沈问澜把身上的衣服解下来,给他披上,揽到怀里抱紧,一言不发的拍着后背,无声的安慰着这几日前母亲惨死眼前的孩子。
“少爷。”
“少爷!”
刘归望颤了一下,猛地坐了起来,眼前空无一人。
他呼吸一滞。
茶妈站在他身后,见他起来了,连忙温声道:“少爷莫急,白宫主起来了。”
刘归望一颗心大起大落,听见人在山庄里,还是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披上外袍,转头道:“干嘛去了?”
“去寻沈掌门了。”茶妈道,“那个,方才被沈掌门揍了。”
刘归望:“……为什么揍他。”
“那个……”茶妈沉默好一会儿,才道,“沈掌门起床气。”
“……”
苏槐是当真有本事,昨天晚上还病恹恹的一个人大早起就能活蹦乱跳的拍开沈问澜的门。
“我理解你迫不及待想告诉我你没事的心情。”沈问澜抹了一把脸,心情非常烦躁,“但大早上天刚亮你就来敲门,你有病吗!?”
白问花满面春风:“我确实有病啊!”
沈问澜:“……”
他转过头,面无表情对季为客道:“少跟这人来往。”
季为客睡得衣服都乱糟糟的,揉着头发打了个哈欠,道:“怎的?”
“他有病,我怕传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