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为客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为什么差别这么大了:“刘归望刚刚把他给你的时候,哄他的时候无意间说让他乖点。”
刘归望确实在把人放上马的时候,怕人醒过来,一边放一边嘴里不停的叨咕着。“乖点别闹”这四个字叨咕了好久,谁知醉的谁说话都听不进去的白问花把这四个字听了个一清二楚,还贯彻到底了。
沈问澜不由得感叹:“爱情真是伟大。”
到了北亿山庄后,钱管家看见这刘归望的救命恩人一点都没有从前嗤之以鼻的影子了,连白问花一身酒味都不嫌,背着就去房间好生伺候去了。
茶妈朝沈问澜鞠了个躬,去领着这一行人找了房间。沈问澜到了房间门口,转头道:“你们少庄主干什么呢?”
“审问。”茶妈面无表情道,“沈掌门有何事?”
“没事。”沈问澜悠悠道,“我想去看一下,能否行个方便?”
茶妈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沈问澜同样毫无波动的一张脸,沉默一会儿,还是点点头应下来了:“行吧,少爷也是真心实意和你交好,这点事应当不必瞒了。”
沈问澜便点点头:“多谢。”
“干什么去?”季为客闻言皱皱眉,道,“我们不擅长审犯人,他也不会有所隐瞒,为什么要去?”
“为什么?”沈问澜悠悠道,“看看王由生怎么做到的。”
季为客愣了一下。
“北亿弟子在拷问一事上不会有问必答,既然是铁了心要害他,不可能轻易就把天霖寺给说出来。”沈问澜道,“虽说刘归望手段多,但北亿这门派宁可死也不会透露一个字,最怕的就是内斗,因为互相都知根知底。”
“懂了。”季为客明白过来,道,“你是怀疑王由生做了什么?”
“王由生?”带路的茶妈听到这儿回过头来疑惑一下,转头就明白了,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告诉你们他叫王由生?”
二人愣了一下,季为客有些尴尬的道:“他……他名字太多,但是告诉我他叫……”
“嗳,不用讲了。”茶妈少见的笑得开心,幸灾乐祸道,“要是本名好听,他乐意当个无名吗?”
沈问澜:“……此话怎讲。”
“他呀。”茶妈笑得停不下来,道,“他爹小时候把他送到山庄来,农户人家,没文化,给他取名叫二狗。闯荡江湖,若是被人问起来者何人,他道句二狗岂不是遭人笑话,便隐姓埋名给自己取了好多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