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声张。”刘归望颇有些头疼,道,“妈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钱管家有点莫名其妙:“这个时候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怎么了?什么儿女情长,说白了就是软肋。如今更是四面楚歌,全身而退都很难,若再相互绊脚,直接交代在这儿了,五年前那个结局都是好的。”
钱管家想起来了。
刘归望确确实实在五年前季为客被追杀后唏嘘过。刘归望在那场声势浩荡的大讨伐里意外的没出多少力。那场大讨伐在明中,他没出力也没遭什么议论,但他却把沈问澜和季为客从头到尾的阴差阳错全收进了眼里。
他回来坐到了半夜,一句话没说。
之后刘归望细细碎碎说过几句,情深之人在江湖上,只会是互相的绊脚石。若用情至深,倒不如一同了断了。老钱说过他思想过于激进,刘归望笑了一声,只道。
“我不激进,江湖上激进的人多的是了。”
钱管家想到这儿轻叹了口气,道,“那,您打算把他杀了,还是一同了断。”
刘归望沉默良久,转过身道:“你别跟人声张,我暂时不想杀他……然后,把我房间里的笔墨和资料什么的,腾到空房去,再给我备一间出来。”
钱管家丝毫不意外,应了声就去办了。
“内人。”沈问澜缓缓道,“你春天可算来了。”
白问花面对他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才收敛一点:“可能吗,我那是早上起来被代苍南撞着了,他想出来的下策,我逗他玩玩。”
“比起我来好多了。”沈问澜翻了个白眼,道,“你说我该怎么跟他说,说我三岁就被拐进九蛊,遭了两年的罪?还是告诉他我小时候浑身上下都被扎满针,一天里能被喂各种各样的蛊虫?还是给他看我后背上那条黑?你觉得告诉他哪个他不会一气之下把北亿拆了?”
“……你找个别的什么借口?”
“你觉得什么借口能解释我居然还能把他身上的毒吸过来。”
白问花沉默,过一会儿眼前一亮,忙道:“说是他白日做梦!”
沈问澜毫不犹豫一脚把他踢去转角,好方便他转头走几步就是刘归望的房间:“拜拜,内人。”
白问花跳了两步,从善如流的蹦蹦跳跳起来,喊了声掌门拜拜就跑回去了。